“什麼意思?”老巡警敏銳地追問。
萩原的目光震驚地跳動了一下,已經大概聽出了他們的隱義。
“你們是說,死者可能連土被那混賬塞在後備箱內?”町田的臉從下巴開始往上漲得通紅,直到這把火一直燒上腦袋。
他的聲音同他的出離憤怒一起飆高起來:“在自己的車裡用泥土活活埋起來?然後他把屍體——不,不對,這時間上說不通……”
町田巡查長帶人發現屍體的時候,死者才失去生命體征不到一小時的時間。
“但木村……”萩原研二低聲地說,“是在被放置到發現地點之後死的?並沒有在車內窒息而亡?”
“這要結合屍體的情況來看。”小組人員說,“不過聽屍檢方麵的意思,小信和案受害者的死——”
“……窒息。”
年輕的女聲從他們背後冷不丁傳來,沉穩地將話題接續下去:“死者的死亡原因,的確是窒息。”
幾人紛紛朝她轉過身去。這位陌生的女性看上去不過三十,白褂前用透明皮套垂著一張工牌。
鑒識小組的成員並沒有吃驚,而是動作不一地頷首致意、或是鞠躬問好。從旁邊經過的,負責檢驗與解剖的技術員則出聲:“組長。”
町田眼前一亮:“原來是早川醫生。您回來了!”
這位早川是長野的資深驗屍官,基本常駐在本部。這次小信和的案件,詳細的屍檢也是交由早川和她的小組來做。
早川莞爾地一笑,沒拒絕醫生這個稱呼。
她瞧一瞧麵前的兩位,主動伸出手:“是小信和案專案組的老師們?您好。那名外國警探沒同你們一起來嗎?”
她與兩位分彆見了禮,轉回身又向鑒識小組的人問道:“本廳的那一隊檢驗人員,今天來找你們聯係了嗎?”
一夥人都愣了一下,又一致地搖頭。
“他們是直接去了須阪署嗎?我還有點事想問他們呢。”早川咦了一聲,遺憾道。
“須阪?”町田不由接道,“他們那邊也出命案了嗎?可諸伏……”
諸伏與他們見麵的時候,卻完全沒露出一點信息;又或者本廳的痕檢隊伍去那邊支援的原因,不是他猜測的這麼回事。
早川醫生也琢磨了一下,卻說:“欸。奇怪呀。”
她低頭翻看郵件。
與高橋廉同到長野的那一個小組,原定是清晨在小信和町離開之後,還要沿森林北上,去臨縣的一個警署幫忙;然後今天傍晚再返回來報告,最後駐留在須阪。
按理說,這時候早該和他們通過聯係了。
萩原注意到她的動作。他靜靜等待著早川醫生皺著眉翻完之後,正琢磨好應當出言問些什麼,就聽見町田——
“什麼?是,還在這兒……我這就來!”
町田健憤怒的大嗓門亮起來。他剛剛接到的大約是來自同事的通訊,叫他撂下電話就氣急敗壞地往樓道跑。
萩原和抬起頭的早川小姐連忙道了聲謝,作為道彆的結語;隨後趕緊跟上去。
“哦,不對。”著急的町田衝到電梯口,按亮了上行的電梯;趕緊按回下行。
他招呼了一聲萩原,又自言自語道。
“這事兒得去叫上高橋,最起碼先通知他們一句。”
老巡警匆匆忙忙地拽著他走了。
*
“我與本廳的那些人一起來時,曾調查過小信和案發現屍體的地方。”
另一邊,高橋警探對著諸伏警官講道,解釋其調查信源村的緣由。
或許是今晚相談的時間久了,高橋說這段話的時候,語調有些輕疏的懶散,讓諸伏警官察覺出一絲微妙的搪塞。
“您應該也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