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5(2 / 2)

晉澤宇也在那邊,斷腿處已經被包紮了起來,三十多歲的壯漢疼得暈了過去,晉澤宇有些擔憂他的情況。

孟成真最清楚,這個人體質很好,最終捱過去了。

見她過來,晉澤宇以為嬰兒有什麼事,就問說:“他怎麼樣?哭沒哭?”

“沒什麼動靜,可能是睡著了。”孟成真找到個帆布長方形手袋,直接把嬰兒放裡麵,然後掛在脖子上,再把它塞到羽絨服裡,嬰兒沒多重,加上她身上的麵包羽絨服比較厚,放進去如果不說,也看不出什麼,關鍵是保溫暖和。

“你這個方法挺好,幸好交給你照顧……”晉澤宇誇讚道。

“沒什麼,細心點罷了。”孟成真道。

“那就麻煩你了,有什麼不對的就來找我。”

她說:“行啊,就交給我吧,你照顧好病人就行,晉醫生。”

晉澤宇聽到她一直叫自己醫生,臉上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看她的時候,她正在看地上已經暈過去的乘客,他打量了下,發現雖然都是灰頭土臉,但還是能看出來,眼前這個女孩子五官長得非常漂亮。

孟成真感覺到視線,回過頭與晉澤宇對視,在隧道昏暗的光線中,顯得她的眼晴出神的亮晶晶,神采熠熠的瞳孔好似沒有任何阻擋,一下子鑽進他的心裡。晉澤宇被發現有些慌張地離開視線,一側耳朵卻悄悄紅了起來。

可孟成真看著他,心裡麵卻在想,她好像一直沒有考慮過這個醫科大的實習生,現在想想,他也很有可能是爸爸說的那個人啊。

救人的醫生未必不需要自己的幫助嘛,而且,通常不都是最不可能的人才是最有可能的?

可沒有明確的線索,她確定不了目標,啊!真的好想抓頭發,爸爸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回去的時候,孟成真有點沮喪地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晚上7點,離大巴出事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

隧道裡的光線很暗,有人接了大巴油箱裡的油,用衣服點燃照明,空氣中立即充斥一股淡淡的柴油味道。

她邊走邊想或許自己還有什麼要緊的線索忘記了,她借著忽隱忽現的光線,開始重新打量起其它人,希望能找出些記憶來。

乾瘦小老頭正在照顧劉老太,他們夫妻在離自己占地不遠的地方鋪了些衣服,大概是想早點休息。那個失去女兒的母親仍然一臉淚痕,癱坐在一塊石頭旁邊,整個人十分憔悴,似乎還沉浸在失去至親的痛苦之中。

發廊女孩哭了一會兒就已經恢複過來,不知道哪裡找的棉衣套在外套外麵,正靠牆坐著慢慢吃東西。幸運活下來的祖孫倆正在翻東西,可能在找吃的或者取暖的衣服。

她目光一轉,落在正在用柴油燒衣服照明的兩個人身上,兩個人是銅陽縣周邊出門打工的農民工,三四十歲的樣子,其中一個正低頭用找到的鐵盒鐵皮與布條做了簡易柴油燈,大巴油箱裡的油還剩下不少,照明暫時是沒有問題。

孟成真是真的發愁了,除了牛誌立和晉澤宇,剩下的這些人都跟父親交待的對不上,她們沒有求助過自己,自己對她們也沒有什麼實際幫助。

即便是牛誌立,嚴格說她也沒有幫上什麼忙,遞個東西擦個汗這如果也算幫忙的話。

如果像父親說的那樣,他們之間有關乎命運相遇的契機點,那這場事故裡每一個活下來的人都有可能是那個人。畢竟所有人天南地北坐上了同一輛車,一樣死裡逃生又一起困在這裡,這還不算命運的相遇,那什麼才算是呢?

可是如果像父親說的相遇後,之間彼此命運相連,那這些人又不是了。命運相連?她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相連,就算第二次經曆,她與這些人之間也依然是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或許是自己弄錯了?她重回到這裡,也許就隻是個時間點而已……

可是,她又想薅頭發了,如果是她理解錯了,那她這一次犧牲可就太大了,這要命的鬼地方再讓她待十五天,真得要瘋了好嗎。

她一麵吡著氣,一邊揪著自己的亂糟糟的頭發,拖著快斷了的腿回到了她打的簡易地鋪那裡。

心好累啊!這一天,簡直比小說寫得還精彩,不枉她活了死,死了活,活了又要死,死了又活了。估計她是上輩子毀滅了整個銀河係,才會被老天這麼玩吧?身體累,腦子累,她的小心臟更累的要癱瘓了!

還有脖子上掛著這個,到底掛了幾個小時已經不記得了,反正現在脖子是快要掉了,她咧著嘴角拉開了羽絨服,把裡麵的袋子從脖子上拿了下來。

舒出口氣後,先用手探了探,嗯,還活著。借著光線往裡瞧了一眼,剛生下來的小孩子都長得醜,眼晴閉緊,嘴巴抿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這個時候正一動不動的,估計在睡。

於是她隨手塞到鋪好的羊毛毯和羽絨服被子裡麵,這才揉了揉自己快斷掉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了旁邊。

隨手從羽絨服口袋裡拿出一塊表看了看,八點了,表是在大巴裡揀的,上麵的皮手鏈已經斷開,估計是崩塌時撞擊扯斷的。

旁邊的劉老太夫妻倆人正在說話,老太太在吃東西。相比其它人身體的疲憊和失去親人內心的痛苦。他們老兩口的氣氛要好多了,畢竟大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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