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忽略掉人類,她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在人類身後,身形高大的怪物。
魔獸?
好好吃的樣子。
魔獸之間也會有相食,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啃了一口大魔獸,人類們的神情很緊張的樣子,戰鬥消耗掉大量的體力,黑兔又困又累,不想繼續打了,隨便叼起地上聞上來還挺香的胳膊,準備去找個巢穴。
抱著胳膊物色著新的巢穴,黑兔找到完美的巢穴,依山傍水,正要走進去,她突兀後退了一步,看中的巢穴瞬間被外力炸的稀巴爛,土石飛濺。
她偏過腦袋,臉頰出現一道血痕,眨眼間就消失。
從天而降的白發人類目光定在她的身上,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話,語言不通帶來的煩躁讓她隻想扭掉他的腦袋,但沒想到人類避開攻擊,伸手點了下她的脖子,就失去意識了。
從黑暗中醒來,看著那個白色的腦袋,黑兔意識到自己被抓住了。
開始平靜的想著要把他撕成幾塊。
四肢的鎖鏈不影響黑兔的動作,扯掉鎖鏈,她抬起手勾了下自己脖子上的頸環,抬起眼問:“這是什麼。”
“多餘的保護措施?可能摘掉就會爆炸。”
“哦。”黑兔理所當然地說:“解開。”
“解開可以哦。”五條悟看了眼她的頸環,“不過要先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什麼,總不能一直怪物怪物的叫你吧。”
“我的名字是五條悟。”
不行嗎。
黑兔疑惑抬眼,她就是一直被叫做災禍,魔獸,怪物的啊。
看懂了她目光中透露出來的意思,五條悟想到她幾行字就可以概括的資料,後麵或許還能加兩句,[能夠破開無下限]和[親個嘴就能精通一門語言],高層倒是已經叫她[災禍]、[怪物]了。
人的外形,加上兔子的耳朵,看上去很像異世界番劇裡的兔娘。
“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短促地笑了下,白色的頭發在黑暗的環境下也十分耀眼,從剛進來起,六眼就在無時無刻觀察著,最終得出的結論也隻是‘普通人類’。
麵對著仍然不配合的黑兔,五條悟重複說了一句,“告訴我啊,你有沒有名字,這是我用來考量到底是將你當做動物,還是當做人。”
如果是動物,那他的做法可能會更粗暴些。
黑兔歪了下腦袋,她能夠聽懂每一個字,但組合在一起,就有點不太懂了,人類說話真的很繞。
“黑兔,按照你們人類的話,是我的名字。”
她皺著眉,“不是動物,是魔獸。”
“魔獸?異世界設定的那種魔獸?”
又聽不懂了。
頸環勒著很不舒服,黑兔扯了扯,扯不開,她用了點力氣,頸環突然亮著紅燈,傳來炙熱的溫度,“哢擦”一下扯斷,火焰從無到有,瞬間出現將她的身體燒成灰燼。
半晌的安靜後,咯吱咯吱的古怪聲音突然的響起,從黑影中出現的黑兔脖頸上已經沒有了能夠爆炸的頸環,但她的表情可以稱得上很糟糕。
不死的特性。
五條悟親眼看著這一幕,果然,咒具對她無效,身體的狀態能夠刷新,隻是單純的咒具和咒術,不能對她造成傷害。
人力控製。
或者定下束縛。
“我要殺了你。”
重生的黑兔聲音冰冷。
“扯斷你的四肢,挖出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腦袋當皮球。”少女蒼白的臉色有了血色,唇瓣動著,說出惡毒的話,“還有和你親近的人類,我都要殺掉。”
“還要吃,吃一塊丟一塊。”
“……難搞了。”還是個睚眥必報的兔子。
聽著黑兔說出的話,五條悟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抓住她攻過來的手並壓在牆上,曲起的膝蓋同樣壓製住她的腿,看著少女長而密的睫羽半遮掩著發亮的紅色雙瞳,和裡麵毫不掩飾,直白又濃鬱的殺意,他遊刃有餘,語調冷漠又輕挑,“看來隻是會說話,有些東西不懂啊,不過最基本的挑釁和威脅無師自通嘛,讓我想想,是不是覺得被人類控製了很屈辱?”
黑兔眼瞳一動,揚起臉想要咬人,被他掐住下巴。
“知道這種情況要怎麼形容嗎。”
白發男人麵上浮現出笑容,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