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等下,我很好奇,小兔你的語言係統是怎麼運行的,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廢話。
她是被小人類教過,怎麼樣說話才能讓其他人類噎住說不出話來。
黑兔擰著眉,如果不是這個人類,自己早就出去獵食了,讓他提供個飯都磨磨唧唧,她以前,人類都是乖乖給她送貢品的。
她伸出手,焦躁壓抑地劃拉著沙發,柔軟的皮革被指甲劃的翻起,露出內裡的海綿。
“普通的食物不吃?”
黑兔譏諷瞥了眼他,扯過腦袋不理,人類做的食物難吃死了,和他們自己一樣,又乾又澀,不過……
她眨著眼睛說:“你。”
回憶似得舔了下唇,黑兔認認真真開口,“讓我吃你,你好像還挺香的。”
看到少女無意識舔唇的動作,五條悟抬手摁了下自己的嘴角,被咬的又麻又疼的感覺似乎還殘留了一絲。
“可以啊。”
黑兔抬起頭,白發人類微微挑起點唇,不緊不慢地說,“可是我們人類不做白嫖的買賣,人類之間最重要的是利益交換,你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
“我喂飽你,你就得聽我的話。”
他張開手掌,指尖輕輕一滑,鮮血爭先恐後,汩汩流出。
“聽懂了嗎,還是需要我再重複一遍,我的耐心不太好唉。”
“……”
黑兔定定望著他,仿佛精雕細琢的人偶,長長的睫毛遮住亮的詭異的紅色眼睛,被食欲支配,眼睛中沒有一絲的情感,隻有冰冷的本能,甚至看著就滲人。
白發男人又問了一句:“聽懂了嗎,小兔。”
她抬起手,軟綿綿的靠過來,想要抓住他的手,用示弱的姿態含含糊糊地發出氣音。
“給我。”
吃了他,然後殺了他。
但是這個人類不一樣,和其他人類不同,她暫時打不過。
“不行。”
人類拒絕了。
“最後一遍,聽懂了才可以吃。”
好煩啊,人類總愛嘰裡呱啦說一些奇怪的話,黑兔想應下,但魔獸天生趨利避害的本能卻製止著她說出來。
可是我好餓。
肚子餓得要燒起來了,如果能吃點自己就能不餓,她就能生吃了自己。
好餓啊。
不能說嗎,反正人類那麼弱小,隻要她繼續成長,現在的桎梏遲早都會被她掙脫,魔獸是沒有上限的。
頭暈目眩,隻感覺空氣都是香甜的味道。
明明餓到視線模糊,卻能清晰捕捉到白發男人的動作,晃動的手指,沾滿血的掌心,唇邊模糊的笑意,仿佛在等待她上鉤一樣。
她是嗎。
黑兔呼吸急促的咽了咽口水。
“……聽懂了,我會聽你的話。”
不管了,不是也得是。
魔獸趨利避害的本能被她扒下來踩了幾腳扔到天邊。
先爽了再說。
好哎。
香香。
耳朵被揉了下,她不舒服地顫了顫,不怎麼習慣被碰這裡,可惡的人類在她避開後頓了幾秒,變本加厲的一頓揉搓。
“乖兔子。”
定下束縛,五條悟誇了句被他的血迷的迷迷瞪瞪的少女,解開一部分的無下限,少女撲到他的懷裡,又重又急的嘬了兩口,臉被血弄臟了也不在意,酥麻又泛著些許疼痛,感受到了血液的急劇流失。
漂亮臉蛋的少女吞咽的空隙間仰起頭,伸手抹著嘴唇邊的血,血沒有被抹掉,反而暈染開一片,她展開手指,歪了下腦袋,下一秒舌尖舔著無名指,紅到發亮的眼瞳卻緊緊盯著他。
這可不是單純可愛的兔子。
而且完全被當做食物享用了。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來揪了揪她的耳朵,脖子上還掛著不願意下去,一臉饜足的少女,腳懸空晃了下,咬著他的手指露出了還想繼續吃的眼神。
吃吃吃,隻知道吃。
“要榨乾我嗎,不能太貪婪哦。”反轉術式治好傷口,五條悟用點力揪住她臉頰上的肉,看著揪出來的紅印才滿意了些。
“下來。”
黑兔繼續摟著脖子,用腦袋蹭了蹭,不到三秒,打起了歡快的小呼嚕,像貓一樣。
“……”
五條悟古怪地低頭看了眼,就這麼掛在他身上睡著了?
說睡就睡,吃飽了就睡。
他抬起手,半個手掌都是啃咬出來的牙印,如果不是有無下限和反轉術式,這隻手都能被吃下去,以後要教一下,不能呲牙對主人。
帶著黑兔瞬移到高專,五條悟推開醫務室的門,入眼就是毫無形象躺在沙發上,一臉疲倦的家入硝子,她眼睛上蓋著濕毛巾,聲音有氣無力。
“有事說,沒事滾,接斷腿斷手要排隊取號,高層也不能插隊,拒絕賄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