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嗎,看上去腦袋都成漿糊了。
魔獸向來坦誠於自己的欲望,黑兔仰著臉,眼睛蒙著霧水理直氣壯。
“還想要。”
“多做點讓我舒服的事。”
“……”
五條悟陡然起身,他用被子將黑兔整個捆成粽子,隻露出一個一臉懵逼的兔頭。
“你乾什麼?”
五條悟就盯著她看,盯得黑兔差點毛了,他才慢悠悠收回視線說道,聲線沒什麼起伏,“小兔,這種話不能說。”
“奇怪,你們人類的語言不就是用來說的嗎。”
黑兔困惑抬頭。
“而且是你先勾引我的,是你的錯。”
好極了,問題扔給彆人,總之就是不內耗自己,和他有的一拚。
“勾引不是這麼簡單,說真的,你真的應該學學語言的藝術,誰教你說這些虎狼之詞的,我也是男人。”
誰教的,小人類啊,他最愛看,還喜歡畫,畫裡的都是這種話,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
“男人是什麼,很尊貴嗎,還要強調出來,人類烏泱泱一大群,看起來就煩。”黑兔嘟噥了幾句,抬手抓了抓耳朵,被吹風機吹乾的耳朵毛茸茸又熱熱的,很好摸,“而且你不是男人。”
黑兔學著他,一臉冷淡陳述:“你就是個食物,論稀少和尊貴,我才是那個需要被人類上供伺候的。”
“繼續。”
黑發紅眸的少女理直氣壯。
“繼續給我吹,剛才給我吹爽了。”
五條悟陷入思考,她知不知道自己屬於階下囚。
她知道。
她可知道了。
“暴食惡魔嗎你。”
黑兔沒有猶豫地點頭。
“不給,我是無下限,又不是真的無下限。”五條悟挑起唇角,先是給了個腦瓜崩兒,毫不客氣的把她剛吹乾的黑發揉成亂蓬蓬的一團,“你讓我弄我就弄,我沒有麵子的嗎。”
“麵子是什麼。”
“不告訴你。”
“我懂了。”黑兔歪了下頭,“麵子就是嘴硬。”
小人類說過。
“男人全身上下隻有嘴是硬的。”
她頓了下,抬起頭茫然眨眼,“還有哪裡是硬的?”
“……”五條悟又拿出了萬能公式套上去,“不告訴你。”
“憑什麼!”
“憑我是你主人,哪有兔子命令主人的。”
他看了眼時鐘,淩晨一點,五點有個祓除詛咒的任務。
咒具和結界都無法控製住小兔,更何況普通的繩索。
“安靜四個小時,明天早上就會有獎勵。”
明明才飽食不久的肚子,聽到這句話又開始饑餓起來。
這不怪她。
黑兔想著。
因為她太想變強了,人類的食物隻是好吃。但他們本身,還有魔獸,一直都在她的食譜上,是她變強的養分。
吃了人類和魔獸的血肉能夠變強,這是魔獸的本能。
黑兔安靜下來,她抱著抱枕隻露出一雙眼睛,瞥了眼他又移開視線,落在窗戶外的夜空,在之前的每天,沒有人類闖進巢穴,她都是這樣度過,沒有無聊,也沒有不無聊,習慣於這樣的生活。
她看著白發人類上了床關掉燈,眨了下眼盯了他一會兒,半晌,床上的白發人類歎了口氣。
“小兔,雙閃關掉。”
又在說聽不懂的話了。
黑兔裹著被子移動到床邊坐下來,臉麵對著夜空,身後的床是要休息的白發人類,她撐著臉,目不轉睛的看著時鐘上的數字跳動。
1:34。
她發了一會兒呆,再看過去。
1:57。
……注意到時間,時間就變得好慢。
繼續盯著時鐘上數字的變化,從一點到兩點,再到三點,依舊沒有絲毫睡意,空間內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