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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兔被牽著手,跟在五條悟身後,轉身的刹那,臉上的笑意就變淡,他捏著下巴,語氣似是抱怨著,“還以為是定下束縛,沒想到是埋下炸彈,真敢做啊,我稍微有一點生氣了。”
“在警告我嗎,管不好就讓傑爆炸?”
能夠埋到身體裡且沒有排斥反應,大概率是特殊的咒具,之前總監會也商量過,不想失去寶貴的戰力,想要將夏油傑抓回來洗腦,但由於咒術師的大腦至關重要,更何況還是曾經的特級咒術師,得不償失,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百鬼夜行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甚至於硝子也不知道這一回事,但他的眼睛能看到,總監會也知道他能看到。
傑會乖乖的讓他們埋下這個東西?他不信。
無論如何,他都要去一趟京都。
五條悟嘀嘀咕咕著,邁著長腿還抱著一隻玩偶,兔子耳朵一晃一晃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那個黑頭發的,是你的家人?”
聽來聽去,都是關於他的,黑兔捏著被五條悟拆開的小熊軟糖,試探性地捏出一個軟糖模糊著聲問。
白發男歪了下腦袋,聽到她的話,眸光閃爍,似乎陷入回憶。
“是家人。”
他說。
“哦,那他背叛了你嗎。”
“我們隻是吵了一架。”五條悟彎了彎唇,似乎在笑,對於他而言,確實是吵了一架,隻是時間有些長。
黑兔點了下頭,平靜地說:“他說他可以幫我得到你,還會包攬我的一日三餐,有點心動,但我也不想放棄你。”
“我想都要。”
說著神情透露著糾結,似乎在想著怎麼樣才能兩個都要。
五條悟腳步滯了一下,上下打量,還繞著走了一圈,盯著她發愣。
片刻的沉默,白發男人忽然笑了,他笑嘻嘻地彎下腰揉搓著少女的臉,得到嫌棄的目光也心情很好,“小兔,暗中謀劃的事情不用告訴我,這得藏在心裡。”
“好麻煩。”
“人就是麻煩的物種嘛。”
太直白,誠實,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所以才可愛嘛。
傻白甜,誰會不喜歡,對於心思彎彎繞繞,一句話800個心眼的人,這樣的人,不對,把小兔放出去,也是一個大殺器。
“這樣就好,小兔你不會說話也沒什麼。”五條悟揉著她的頭,頭發都變得蓬鬆亂了,他乾脆把黑兔懷裡的零食都抓過來放到自己的口袋裡,將玩偶塞到她懷裡,拿出從硝子那裡順過來的皮筋,給她紮了個圓滾滾的丸子頭。
“反正我也不會說話,他們看不順眼我,但也打不過我。”
黑兔仰起臉,皺著眉為自己辯解,“我覺得最近跟人類待在一起,和你們說話越來越順暢了,變聰明了。”
五條悟摸著她的腦袋一滯。
“絕無這種可能。”
這莫名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黑兔瞬間麵無表情,抓住他的領子踮起腳,很凶的咬了上來,五條悟抬了抬下巴,沒咬到嘴,咬到了臉,很明顯的感覺到刺痛,留了牙印。
“生氣就要咬我,這個習慣有點危險哎。”
具體哪裡有危險,他也不說,直起身體,就看到不遠處抱著文件,一臉複雜看過來的海膽頭少年。
四目相對,少年後退了一步。
“五條老師,我路過,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