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點點頭,“這倒不是什麼問題,雖說這裡沒有馬匹,但是貞觀可不缺這些。”
隨後,李世民又問道:“這李適如何?”說完,還沒等蕭然回答,他就自顧自的說道:“怕是不如何吧。”
蕭然有些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李世民解釋道:“不然郭老將軍和這些安西軍又怎會隻有嘉獎而無兵力支援呢?”
蕭然歎息一聲,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李適也是沒辦法,在他繼位之初的時候,任用崔佑甫為相,為政清簡,頗有一番中興氣象。”
“後來崔佑甫生病,於是推薦楊炎為相,不久,崔祐甫患病去世,另一位宰相喬琳也被免職,楊炎得以獨攬大權。”
“這楊炎提出了兩稅法,確實是為百姓謀取了好處,但是他生性狹隘,以私害公。”
李世民問道:“這話是怎麼說的?”
蕭然解釋道:“楊炎早年依附宰相元載,對元載感恩戴德,尤其敵視那些曾經參與處置元載一案、進而使自己也受到牽連被貶的人,因此陷害了不少人。”
“不過最過分的還不是楊炎,畢竟他雖有缺陷,但也並非黑心之人,起碼他還知道為著百姓著想,可盧杞就不一樣了,他為官期間迎合聖意,嫉妒賢能,黨同伐異,將顏真卿等人全部害死。”
“為籌集軍餉,實行括率、增收房屋間架稅、設立除陌稅,實施後市場商人壟斷買賣權,國家收入減半,廣泛引起民憤。”
李世民的耳朵裡麵現在隻有兩句話,那就是“將顏真卿害死”還有“國家收入減半”。
氣憤的李世民一拍桌子,“他怎麼敢的!李適竟然重用這樣的人,他莫非是被蒙住了眼睛不成?!”
蕭然說道:“要說李適有什麼大毛病吧,還真不是,於封建這一套,他不信鬼神,於享樂這一說,他在這個時候還真就稱得上勤奮。”
“就是有的時候想事情可能比較簡單,比如藩鎮的問題,李適想要削藩,其實沒有問題,藩鎮畢竟是一個很嚴重的隱患,但是他在削藩過程中,利用藩鎮打藩鎮,導致了參與朝廷削藩戰役的諸多節度使的不滿。”
“於是就有節度使稱王了,還不止一個,最後李適被趕出長安,而到這個時候,才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說到這的時候,外麵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蕭然走過去一看,竟然是郭昕。
“郭老將軍怎麼來了?”
郭昕有些疑惑的說道:“伱們這是在談論什麼國事?”
說完,他可能覺得自己不該問,於是便說起自己來。
“哦,我過來是請太宗皇帝陛下去用膳的。”
李世民說道:“你們吃就是,朕還有些事情,就先不吃了。”
郭昕知道自己打擾到了他和蕭然的談話,於是也不多說,轉身就要走。
但是李世民轉念一想,將郭昕給攔了下來。
“郭老將軍留步。”李世民說道。
郭昕轉過身來,“太宗皇帝陛下可是還有什麼事?”
李世民說道:“剛才蕭然正給朕講現在的皇帝李適呢,你也過來聽一聽?”
郭昕雙眼一亮,他當然要聽!
他們與世隔絕這麼多年,對外麵的消息一點都不知道,甚至如果不是在建中二年的時候平時送了消息出去,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外麵的皇帝已經換了一個了。
見郭昕坐了下來,蕭然便繼續說道:“李適被反叛的節度使趕出長安,逃往奉天,後依靠宰相李泌、大將李晟、渾瑊等人平亂。”
“但是等他再回到長安的時候,他就變了,本來的李適政治清明,嚴禁宦官乾政,但是從這次之後,他就開始委任親信宦官為禁軍統帥,並且之前要削藩的雄心壯誌也沒了,反倒是對藩鎮多事姑息。”
說著,蕭然看向郭昕,說道:“當時你們送消息出去的時候,正是李適削藩的時候,所以他是真的無能為力。”
郭昕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倒是並不怪李適,畢竟他是個忠臣,忠於大唐的臣子,所以對李適的決定,他並不會怨恨,不然也不會鑄造“建中通寶”錢了,他怨恨的,一直都是吐蕃人。
李世民敲了敲桌子,“你繼續說。”
蕭然便點頭繼續說道:“等到了貞元年間的時候,唐與吐蕃的戰爭日益激烈,朝廷財政用度亦日益窘迫,於是李適以進奉、宣索、宮市等手段大肆斂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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