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縮著脖子,有些瑟瑟發抖。
當時的畫麵,仿佛還是昨天一般,顯現在趙桓的眼前。
“金軍使者吳孝民要求派遣親王、宰相前往金軍請和。”
蕭然說得戲謔,可是趙桓聽著,心中便越發的後悔,若是當時不逃,自己這些年的日子興許是不是不一樣?
趙桓長歎一聲,眼角已經滾下來了淚:“如今已經在史書上落得了如此罵名,還苟延殘喘著活受罪。當年若是死守,興許還能夠得個痛快。”
“李綱又反駁說:天下的城池哪個能有都城堅固?而且宗廟、社稷、百官、萬民都在這裡,怎能丟掉呢!今日之計,應當整頓軍馬,團結軍民,堅守都城,等待勤王之師。”
“於是,我任命李綱為東京留守,負責保衛東京,抵抗金軍。”
但是其中的細節,趙匡胤不知道,現在蕭然就是說給他聽的。
尤其是當著祖宗和弟弟的麵兒,這事兒就越發的顯的不光彩了。
趙匡胤連茶都喝不下去了。
雖然乾彆的可能不行,但是在察言觀色這方麵,這些太監和宮女屬一等一的。
雖然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少了已經。
蕭然這一句句,簡直就像是一把刀一樣紮在趙桓的心上,又像是一個個的大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
想罵一下宋徽宗沒有帶好頭,但是現在他也死了,一了百了。
但是,他隻是一時的安全,等會兒倒黴的就是他。
“可白時中十分生氣地說:李綱莫非不能率兵出戰嗎?”
“有些話,我就直白的說了,當然,這些話定然也是不好聽的。”蕭然打了個哈欠,就算是趙桓和趙構再不爭氣,但是看在他們兩人是皇室血統的份上,總會有些人捧著他們的。
很明顯,那麼多事情蕭然都知道,怎麼會不知道這事兒呢?
“趙桓卻說李綱身負守城重任,身係國家安危。便讓李棁去”
趙匡胤聽著蕭然這樣說,頓時有了幾分興趣,連忙問道:“蕭先生說的是何人?”
蕭然這話說出來,頓時又叫他放鬆了一點的臉色變得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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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著他這些年來養出來的逆來順受的性子,又覺得做這些,也是毫無意義。
“但是這位忠臣良將,不僅僅要操心兵馬,還要為你的猶豫寡斷,猶豫不決而操心。”
趙匡胤捂著胸口,看著子孫這不爭氣的模樣,緊緊的咬著牙,恨不得將手中的茶盞砸上去。
“那你還先說你吧,趙桓,伱隻當了兩年的皇帝,造成如今僵局的主要原因確實不是你……”
“朕不能留在這裡了。卿等不要留我,朕要同皇後一起啟程。”
於是,二十六歲的太子趙桓受父宋徽宗趙佶禪讓登基,是為宋欽宗,改年號為靖康。
“那些臣子們即便是有功也有過,但是,在關鍵的護國之時,還是有人站出來。”
蕭然微微一頓:“若是此番沒有我和官家兩人這變故,在曆史中,你是被亂馬踩死的,極為痛苦。”
“但是當年,李綱跪下,一邊流淚,一邊磕頭,以死挽留你彆走,你又開始優柔寡斷我開。”
“但是當時太常少卿李綱請求上殿麵議,他對宋欽宗趙桓說:道君皇帝把宗社授給陛下,您卻打算棄而去之,這合適嗎?”
“禁衛軍齊聲答道:父母妻子都在這裡,願死守京城!”
這生活,比起強盛時期的皇帝是差了一些,但是比起蕭然這個現代人,曾經的社畜,依舊也算得上舒服了。
他們自然是看得出來,如今蕭然是真正的話事人。
於是接下來的事兒也就變得順理成章了,不過一句“皇太子可即皇帝位”。
聽著這件事兒,跪著的趙桓臉色開始漸漸的紅了起來。
“隻要堅持下去,等到各路勤王之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