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呢,做人留一點善緣。”
蕭然現在反正是看著他們兄弟兩人變臉,覺得有意思極了。
不過逗多了也不好玩了。
蕭然清了下嗓子,轉移了話題。
“暫且不說這個了,至於嶽飛,也是在議和後才被殺的,不是議和前殺的。一直有人猜測,殺嶽飛是不是議和的必要條件,畢竟嶽飛一直跟他們打仗,便猜想,這些人肯定是恨嶽飛的。”
“而且從理論上做對比,如果這次嶽飛沒有我們的支持,我指的支持是我借來的一些先進武器,和請二鳳老爺一起想的戰術,給嶽飛做一點小小的參考,其實真要把金人完完全全的給打下來,也還得拖一段時間。”
“目前這個形勢,已經打了十幾年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打不過,要是夠強能打得過,也不至於來來回回拉鋸戰這麼久。”
“就像是隔壁和趙構差不多的耶律大石,他才帶了兩百騎兵去了西域中亞,卻能橫掃中亞。”
“一代雄主,耶律大石被女真暴揍之後,還能帶著殘兵敗將暴揍宋,去了西域也能橫掃當地建國西遼。”
“誰強誰弱,全看參照物,看對手是誰。”
“沒法子,大宋的對手是金人,嶽飛要是也帶著部隊往外走,最後取得的戰果就是完全不一樣的了。”
“你們說對不對?何必自我內耗?刀鋒一致對外!”
蕭然的話裡麵充滿了誘導性質,大家都彆內耗內戰了,要打就往外麵打啊!
金人和漢人打來打去都是自己人啊!
不對,什麼金人,這分明是能歌善舞的滿族朋友。
但是趙匡胤還是有些不滿,他畢竟是漢人的皇帝,沒有蕭然這種多民族融合,全國大一統的概念。
“不過說起來,這些金人也不老實。”
蕭然默默無言。
“和一個不老實的國家打交道久了,再加上金國也一直在接受漢化,他們變得不老實不是很正常嗎?”
“違約這事,大宋可比金國有經驗多了,不是隻有金可以違約。”
事實上宋高宗第一次議和收了地之後壓根也沒打錢。
女真滅遼的時候才一兩千鐵浮圖,靖康恥才三千,搜刮了遼宋之後才夠裝備六千,拐子馬一萬多,這就是金最精銳的部隊。
這些都可以暫且不提,反正,要是能夠打得過的話,天眷議和稱臣把地方要回來,趙構這種人,完全可能違約不認不給錢,甚至連他媽和他爹棺材都可以不要了。
反正更大的壞名聲都背了,多個不孝的名頭又能怎樣?
所以蕭然一直都覺得,趙構不算是個好皇帝。
隻能算是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並且優勢在於不要臉麵放得開。
咋樣都能行,能得到實際上的好處就行。
一個典型的務實派,不過,他是為自己的好處謀算。
“蕭先生,那你覺得如今的情況該如何?”趙匡胤其實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但是出於對蕭然的尊重,還是會問問蕭然的想法。
蕭然沉吟一聲:“我先給你順一下,我們剛來時的情況吧,這樣你也許看得更清楚一些。”
“如今已經是紹興十一年底,紹興九年六月王倫第四次出使金朝期間,金朝政變,完顏宗弼上台,王倫也在七月被扣押於中山府。”
“紹興十年五月初三日,金熙宗正式撕毀和議,發動南侵,一月之間,河南、陝西州縣又落入金人手中。”
“但南宋軍民也及時奮起反擊,東京副留守劉錡於六月取得順昌大捷,嶽飛則從鄂州大舉北伐,在七月取得郾城大捷和潁昌大捷,一直打到離東京隻有四十五裡的朱仙鎮。”
“這些都是去年的事兒了,曆史上,是因為全線班師,那些地盤再次被金人奪回去。”
“紹興十一年,也是一番打來打去。四月,趙構授予韓、張樞密使、嶽飛樞密副使,奪其兵權,秦檜也升任左相。同時,趙構、秦檜等人開始密謀誅殺嶽飛。”
“十一月達成紹興和議,紹興十二年二月,趙構稱臣,換來了二十年的苟安局麵。”
“此後,秦檜位極人臣。紹興十九年九月,在秦檜六十歲生日即將來臨之際,趙構還命人為他畫像,並親自作讚,讚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