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裝修的很森係,多用綠植點綴。
席然坐在靠窗的位置,大大的落地窗外,便是臨街光怪陸離的燈火。
廳內燈光打的很暗,營造出靜謐幽深的氛圍。
桌頂正上方的複古大燈泡,米黃|色燈光層層暈染下來,落在人身,平添一抹暖色。
餘嘉坐姿端正,右手隨意擱在木桌上,細白的十指輕輕敲打著桌麵,櫻桃似的唇畔微勾。
半晌,她開口,“偏要?”
她嗓音天生的軟綿,哪怕是生氣時大聲跟人吵架,都毫不刺耳。
可此刻明明如此好聽的聲音,卻讓人席然心頭莫名一冷。
“要是炒糊了,你可彆怪我。”
餘嘉模樣長得甜美,但性子清冷,在媒體麵前話不多。
既然談不攏,餘嘉也不想再繼續跟他廢話下去。
早年的暴脾氣,隨著年紀的增大,也逐漸趨於沉穩。
現在的她,再也不是過去那個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小女生。
回到酒店房間,餘嘉立即給上微信跟紀蘇寒發視頻通話。
她躺在床上,手機離自己大半個手臂的距離,微微左右斜傾,看到手機屏幕裡美美的一張臉,她才不再尋找角度。
待對方鏡頭清晰後,她沒看到紀蘇寒人影,疑惑,“人呢?”
“刮胡子。”
視頻裡顯示的是主臥,鏡頭對著床。
“臭臭沒和你在一起啊。”
她給自己兒子取小名叫臭臭,這是她以前伺候兒子拉屎拉尿時留下的怨念。
當然,她這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小名,多次遭到紀蘇寒以及各種親戚堅決反對。
雖說老人家說小名要取的接地氣一點才好生養,但她這個“臭臭”,未免太難聽了點。
紀蘇寒滿是無奈的口吻,“現在他都不許人家叫他小名,你回來了彆逗他,小心他哭給你看。”
“臭臭多好聽,是不是你們跟他說了什麼。”
“也就你一個人覺得好聽,他這幾天都在生你的悶氣,我說晚上跟媽媽視頻,他小|嘴一撇就走了。”
餘嘉大學就生了孩子,當時她讀大三,紀蘇寒在外地實習。
有一次她去找他想給他個意外驚喜,結果意外驚喜沒多久變成了意外驚嚇。
那時兩人已經見過雙方家長,紀蘇寒家裡早就跟他把婚房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兩人一畢業領證結婚。
懷了後,雙方父母以及紀蘇寒都說把孩子生下來算了,並且提前辦了婚禮。
“誰叫我懷孕生孩子的時候那麼辛苦,所以孩子以後的教育問題,你得負全責,長歪了怪你。”
這時紀蘇寒才露了臉,剛洗完澡,頭發半濕,浴袍鬆鬆散散的套在身上,腰帶隨意的係著,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
隔著屏幕,看著那美好的肉|體,心癢難耐。
“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
看得到摸不到有什麼用。
紀蘇寒挑眉,“睡衣就這樣還能怎麼好好穿。”
“你把胸膛給遮上。”
怎麼才一個月沒回去,感覺他肌肉越來越緊實了,視頻也沒美顏,難道是她產生的錯覺?
“不想看?”
“不看不看。”
話音剛落,視頻中斷。
餘嘉:“……”
好,你行。
不過很快微信裡又傳來視頻邀請通話,餘嘉鬱悶的點開。
“剛才你怎麼掛我電話。”
“換件衣服。”
這次視頻裡紀蘇寒沒有再露身材,屏幕裡主要被一張俊逸非凡的臉給占據,從領口看,睡衣換成了白色襯衣。
第一顆扣子開著,似隱非隱的鎖骨性|感極了。
餘嘉咽了咽口水,麻蛋,怎麼比剛才還要誘|人。
“明天幾點起來開工?”
“六點。”
“這麼早?”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