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想的啊。”
紀蘇寒擱在餘嘉腰間的手稍稍緊了緊,剛才在機場紀國輝找他時,他真的差點就要妥協。
從懂事開始就堅持的信念,就這麼因為她,那麼輕易的土崩瓦解。
紀蘇寒重新把她攬入懷裡,“睡覺。”
餘嘉開門時,身上套著防曬服,擋住擦傷的胳膊,紀蘇寒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傷,此番一碰,不小心碰到她擦了藥的傷口。
餘嘉忍不住“呲”了一聲。
儘管餘嘉聲音特彆小,但四下寂靜,兩人又挨得如此近,那細弱蚊蠅一呲,對紀蘇寒來說,猶若當頭一棒。
他幾乎是同時開了燈。
屋內光線陡然大亮,還沒適應的餘嘉眼睛被刺了一下,她眯了眯眼。
等她睜開眼時,被子已經被拉開,原本躺在她身邊的紀蘇寒做了起來,沉著一張臉。
“你胳膊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什麼起伏的嗓音,卻隱隱給人一種壓迫感。
餘嘉剛才滿腦子都沒美色給迷惑了,差點忘了胳膊受傷的事。
雖然自從兩人在一起後,紀蘇寒很少再對她冷著一張臉。
但紀蘇寒平日在彆人麵前,都是那種很淡漠高冷的表情,沉著臉時,更是讓人心頭一寒,不敢隨意接近。
餘嘉下意識縮了縮胳膊,“不小心擦傷了,已經擦過藥,現在不礙事。”
紀蘇寒眼睛就像在她胳膊上定格住一般,如蓮藕一般細白的胳膊上,兩條長長傷口如毒蛇一般,格外滲人。
紀蘇寒:“不礙事?都這樣了還不礙事?”
餘嘉輕輕咬了咬嘴唇,雖然明知紀蘇寒隻是因為太關心自己,但看到他凶自己,還是覺得有點委屈。
好歹也受傷了,就不能安慰一下。
凶巴巴的。
紀蘇寒小心拉過她胳膊,臉上雖然還沉得嚇人,但語氣卻緩和多了,“還疼不疼?”
餘嘉悶聲回答,“不疼。”
“明天不去拍戲了,把傷養好再說。”
“啊?……可我簽了合同的,要是就這麼一點小事就不拍戲,不僅劇組會損失一大筆錢,我的名聲傳出去也不好,以後誰還敢找我拍戲啊。”
“多少錢我賠。”
餘嘉默默不做聲了。
她發現紀蘇寒是真的生氣,不然也不會對她說出要她不拍戲這種話。
空氣不僅陡然安靜下來,氣氛也變得很是緊張。
餘嘉不再看紀蘇寒,眼睛飄忽的瞥向彆處。
“這次拍完,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時間,起碼把胳膊上的傷養好的看不出一點痕跡。”紀蘇寒嗓音這才柔和不少。
“你都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動不動就受傷。”
“我,我以後會小心的。”
什麼鬼,人家今天特地打扮的這麼性|感,呃,姑且認為是性|感。
他掀開被子後,竟然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胳膊上,完全無視她整體打扮。
心好累。
“困了,我睡的。”餘嘉默默拉過被子,鬱悶不已的偏過頭。
上次還說我讓你當了一個月的和尚,現在肉放在眼前都不吃,明明就是自找的。
紀蘇寒說完也覺得他剛才的語氣重了點,見餘嘉一臉鬱悶的轉身,語氣滿是無奈,“這就生氣了?”
“不是生氣。”
紀蘇寒從背後抱著她,“怕傷著你,今天先睡,嗯?”
說話的熱氣拂過耳垂,連帶著身上所有的毛細血管都仿若張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