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裡的快節奏和高壓, 使得大多數人臉上像戴著一張麵具,再光鮮的衣著, 咧著的嘴角,眼底卻掩飾不住的冷漠。
似乎旁人的一點八卦, 都能成為自己枯燥生活的興奮劑。
人來人往的大廳, 腳步聲,說話聲不絕於耳。
而以餘嘉為中心,靠近她兩米左右的距離,卻是一片安靜,甚至凝滯的空氣。
剛才還言語儘帶諷刺的女人, 此刻看餘嘉的表情,不亞於見了鬼一般。
瞪大眼睛, 張著嘴,滿臉的不可置信。
紀蘇寒看到餘嘉走到女同事麵前時, 眉心微皺,朝她走去。
他沒聽到餘嘉和女同事說了什麼, 隻是感覺她們之間的氣氛很怪。
從雙方的表情看, 他老婆應該沒有占據下風。
也是, 從小就凶巴巴的,隻有她欺負彆人的份, 怎麼還會被彆人欺負。
紀蘇寒當著女同事的麵很自然的攬過餘嘉腰肢, 介紹, “老婆, 這些都是我同事。”
餘嘉眉眼彎彎, “我知道,剛才已經認識過了。”
紀蘇寒立即察覺到什麼,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同事,“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老婆跟我開了個小小玩笑,讓大家見笑了。”
幾個女同事表情本來就尷尬的表情,在紀蘇寒麵前,更是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紀蘇寒攬著餘嘉離開大廳後,那幾個女同事還身姿僵硬的站在原地,似還沒回神一般。
直到她們身後陸續有同事下來過來叫她們,才移動腳步。
紀蘇寒帶餘嘉來到附近一家高檔餐廳,雖正是吃飯的點,裡麵人並不多。
餘嘉吃完餛飩沒一會,並不是很餓。
紀蘇寒問,“剛才我不在時,我同事跟你說了什麼。”
餘嘉慢騰騰的挑了一口菜往嘴裡送,腮幫子鼓鼓的咀嚼,“還能說什麼,你不是猜到了嗎。”
她倒是不甚在意,身為明星,什麼樣的黑子沒遇到過。
紀蘇寒見餘嘉神色如常,遂也沒有多問。
餘嘉念起臭臭,“臭臭還差什麼玩具?”
“他就是家裡的小祖宗,他要什麼,他奶奶就跟他買什麼,小孩房玩具都快堆成山了,什麼都不差。”
餘嘉惆悵,“好吧,看來我回去是不能給他帶什麼驚喜了。”
紀蘇寒見她一口青菜吃了半天,往她碗裡夾了一塊肉,“你對他就是最大的驚喜。”
紀蘇寒提起他|媽,餘嘉又想到婆婆那天跟他說的話。
她旁敲側擊,“臭臭生日快到了,到時候請不請你爸過來?”
上次見到紀蘇寒爸時,還是兩年前的除夕。
不知是不是餘嘉的錯覺,這幾年,她感覺紀蘇寒爸老得很快,已然不複初見時的神采。
餘嘉還是從婆婆口裡得知,紀蘇寒父親年輕時就是個混子。犯強|奸罪坐過牢,出獄後安分的兩年,靠關係掙了錢後開始放高利貸,是當地的地頭蛇,壟斷了當地不少行業。後麵又開酒廠,拿地搞房地產,也算是逐漸洗白。
男人有錢就變壞,剛何況紀蘇寒父親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好人,在外麵小三小四小五的一堆。
餘嘉和紀蘇寒同一個地方,再加上紀蘇寒父親在當地有名,餘嘉在外麵都多多少少聽到些紀蘇寒爸的風|流韻事。
就餘嘉讀大學時,紀蘇寒爸還包養了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在公司當會計。
紀蘇寒爸在外麵的私生子都不知道有幾個。
餘嘉一提到紀蘇寒他爸,紀蘇寒剛才還柔和的表情立即變了,麵色一冷。
一見紀蘇寒這樣,餘嘉趕緊道,“那……不請吧。”
紀蘇寒深看餘嘉一眼,漆黑的眸底忽明忽暗,複雜極了。
忽的,他笑了,“為什麼不請。”
紀蘇寒這個笑,讓餘嘉看著有點擔心。
摸不清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餘嘉低頭,把碗裡紀蘇寒剛跟她的一口菜往嘴裡送。
可能是不餓,也吃不出個什麼味道。
她都有點後悔剛才多嘴問。
空氣中安靜片刻,紀蘇寒忽的開口,“席然的事,我想跟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