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臭真乖,爸爸沒有凶媽媽,爸爸隻是在和媽媽說話,你不要擔心,媽媽不會被嚇走的。”
臭臭轉著黑眼珠,“真的嗎?”
“真的?”
“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
紀蘇寒讓家裡的阿姨照看臭臭,他拉著餘嘉進了房間。
“手給我看看。”
傷口並不深,餘嘉用水衝乾淨後,在嘴裡抿了一會,又用手指壓著,已經不再流血。
她小時候調皮,各種小傷不斷。
手指割破點皮,對她來說再稀鬆平常不過,根本就不是個事。
剛才紀蘇寒那冷冰冰的一張臉,以及說的話,感覺她像是犯了什麼大錯一樣,所以有點被嚇到。
她怯怯朝在紀蘇寒麵前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口吻,“你看,真的沒什麼事。”
紀蘇寒見確實沒再流血,臉色這才好看不少。
“你以後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切個菜都能把手弄傷,你叫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外麵拍戲。”
“我,我這些年還不是這樣過來了,也沒出什麼事。”
紀蘇寒:“你確定沒出什麼事?這幾年我|操|你的心還操少了?”
餘嘉心虛的不再作聲。
去年她一場冬天淋雨的戲,感冒發燒了一個星期才好;前年她出席活動,差點被粉絲襲胸;大前年,她被一個黑子威脅人生安全。
還不算前不久遭到綁架這件事。
紀蘇寒每天都要在微博上搜索一下她的新聞,看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在她看來算不得的大事,但在紀蘇寒眼裡,隻有與她有關,就沒有小事可言。
紀蘇寒起身從家裡備著的醫藥箱裡拿了創可貼,拉過她的手,跟她貼上。
動作再小心溫柔不過。
“還疼不疼?”
餘嘉搖頭,“不疼。”
“不是我想凶你,實在是你不長記性。”
看見紀蘇寒對她緊張的樣子,餘嘉嘴裡不說,心裡卻覺很甜蜜。
她猶猶豫豫的開口,“我就是想親手跟你和臭臭做點吃的。”
“你要做,也挑點簡單的做,切菜這種對你來說很危險的事以後不要再碰。”
“哦。”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聽到你叫的那一聲,心裡有多擔心?”
“我……”
紀蘇寒伸手攬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往懷裡帶。
“難得回來一次,就不要再做這種讓我擔心的事。”
說這句話時,紀蘇寒語氣溫柔極了,和剛才冷冰冰的樣子形成鮮明反差,似乎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餘嘉躺在紀蘇寒懷裡,輕閉雙眼,感受著那溫暖熟悉的懷抱。
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下來,她覺得自己一下子仿若擁有了整個世界。
小兩口正濃情蜜意時,房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紀蘇寒轉身,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不大的縫隙裡,一雙圓不溜秋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紀蘇寒鬆開餘嘉,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擰起隻到自己大腿的小不點,“不是要你自己玩自己的嗎,你跑過來開爸爸媽媽房門乾什麼。”
臭臭年紀雖小,但也懂得察言觀色。
他發現……爸爸好像生氣了。
“我,我怕媽媽被爸爸弄哭,就跟上次那樣,所以想過來看看媽媽怎麼樣。”
紀蘇寒挑眉,上次?他什麼時候把餘嘉弄哭過?
紀蘇寒放臭臭下來,刮著他鼻尖,“爸爸怎麼會弄哭媽媽,剛才爸爸隻是在關心媽媽,你不要瞎想。”
臭臭卻很是認真的表情,“我,我親耳聽到爸爸你把媽媽弄哭了的,媽媽還說爸爸你是個壞蛋。”
紀蘇寒意識到什麼,眼神微凝,“你什麼時候聽到的。”
“上次媽媽回來時,我半夜去上廁所聽到的,扒在門口聽了好久呢。媽媽不僅說爸爸是個壞蛋,還說爸爸老欺負……”
紀蘇寒臉色難看極了。
他阻止臭臭再說下去,“你聽錯了,媽媽那是在和爸爸開玩笑。”
餘嘉聽到小家夥剛才那句話也是被雷的不行,她想起來了,難怪那天晚上臭臭敲門,非要過來跟她睡。
她當時還以為隻是這小家夥單純離不開自己,想和自己睡,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層奧妙嗎?
餘嘉:“是啊,臭臭你那天晚上聽錯了,爸爸從來沒有欺負媽媽,媽媽那是在念台詞。”
臭臭求知欲旺盛的問,“念台詞是什麼?”
餘嘉推推紀蘇寒,“這個你跟他解釋。”
紀蘇寒往日在臭臭麵前的好脾氣,好爸爸的形象此刻不見蹤影。
他提起小不點就把他往門外丟,訓斥的口吻,“以後不許在扒在爸爸媽媽房間門口聽牆角,聽到沒有。”
臭臭很識時務的點頭,“聽到了。”
“去,自己一個人去客廳玩。”
“哦,好。”
臭臭轉身走後,紀蘇寒關上房門。
“老婆,看來我們得換個隔音效果更好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