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凜頂著羅伊的目光,繼續道:“我會立即召集人手追蹤他,之後我也會幫你一起對付他,現在把眼鏡戴上,好嗎?”
她的聲音十分溫柔,像是在安撫脾氣惡劣的小孩。
衝田總司目光訝異。
看她這模樣,還挺輕車熟路的。
似乎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羅伊的目光帶著刺骨的寒冷,筆直地注視著遠阪凜,似乎要在她臉上刺出個窟窿來。
一會兒後。
他抬手,戴上了眼鏡。
“你說的有道理。”
羅伊變臉似的微微一笑,周身陰冷的氛圍儘去。
“不能因此而亂了大局,現在的關鍵是城外的黑化從者們,當務之急還是消滅那群黑化從者,不然冬木市可就危險了。”
場中劍拔弩張的氛圍這才消散。
遠阪凜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你能想通就好。”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羅伊摘下眼鏡時的狀態了,但他那股猶如實質的殺意卻是貨真價實的。
每次麵對麵,她都心裡打鼓。
生怕一個安撫出錯,被羅伊當場燒成焦炭。
“話說回來,你的從者暴露了呢。”
遠阪凜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指了指衝田總司。
然後她又指了指天空。
“恐怕巴澤特很快就要來找伱麻煩了。”
羅伊抬頭看了眼天空。
雖然是夜晚,但從者之間的戰鬥還是太過顯眼,引來了不少使魔在天空中盤旋,不出意外,衝田總司的外貌現在已經在冬木市的魔術師們之間傳開了。
最遲,巴澤特明後天就要上門了。
“把Saber召喚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
羅伊不以為意。
巴澤特的確是個麻煩的對手。
但他能打敗她一次,就能打敗她第二次。
就算是她身後的魔術協會,在他這雙能夠操控一切術式的逆月之魔眼麵前,魔術協會的魔術師們,就算是冠位級的家夥,也和稚童一樣無力。
羅伊壓根沒把魔術協會放在眼裡過。
而且。
現在,Saber、Archer、Lancer、Rider、Berserker,這五騎從者都已明了。
其中前四騎的身份他都了然於心,而Berserker的話,以愛因茲貝倫的策略和伊莉雅的言行舉止,不出意外的話,還是那位希臘大英雄,出了名的海木樁。
吹上天的逼格,次次被迫害的戰績。
也就是說,隻剩下最後的Assassin和Caster這兩個職階的從者還沒有判明。
以巴澤特的個性,如果她使用的聖遺物沒有變的話,那她召喚出來的從者是誰,又是哪個職階,他心裡已經有數。
唯有最後一騎Assassin,無論是禦主還是從者,還都隱藏在暗中。
但反過來推測。
七個禦主位置之中,他一人獨占兩個,遠阪凜、伊莉雅各一個,甲胄老人和巴澤特共兩個,最後的名額已經顯而易見了。
間桐家。
唯獨這禦三家之一的間桐家,到現在還毫無反應。
如果間桐臟硯還活著,那他現在肯定已經成為了禦主。
如果他真的早就死了,那大聖杯或許會挑選遠在三咲市的間桐櫻,又或者選擇一個間桐分家的人,總之,這個名額一定是間桐家的,不會有錯。
“我現在就安排人去追蹤剛才那個Lancer的禦主,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或者其他的信息,越詳細越好。”
遠阪凜打算用使魔聯係自己在市政廳的秘書,向羅伊詢問道。
她手底下也有一些魔術師聽命,多人聯手的話,頂多一兩天之內,就把那老頭的底褲都給扒出來。
“知道。”
羅伊麵色冷然地點頭。
“他的名字是地右衛門,是個活了近四百年的魔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