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回到協會之後,稍微遭遇了點事……”
具體來說,就是被狠狠地懲罰了。
巴澤特在魔術協會的價值有兩個。
一是家傳的概念禮裝逆光劍,那是神代的神秘,在病態般重視神秘等級的魔術協會,是非常古老而神秘的傳承,一直受到尊重,甚至是覬覦。
二是她所擁有的從者Caster,巴澤特是這次聖杯戰爭中魔術協會一方唯一的一名從者,自然受到協會重視。
可昨晚一戰,她的Caster死了。
而她家傳的逆光劍,也因為那部分的魔術刻印被羅伊奪走,而導致她現在處於無法發揮的狀態。
所謂魔術刻印,本質上是一種便攜性的魔術基盤。
魔術師將自己一生的成果以魔術基盤的形式在自己身上刻印下來,讓後代繼承,並且持續添加、調整、優化,一代代傳承累積下來的魔術刻印,就是一個魔術師家係最重要的組成核心。
一旦該魔術刻印損毀,這個家係轉眼就會人心渙散、分崩離析,說魔術師是因為魔術刻印而聚集起來的絲毫不為過。
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的肯尼斯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的魔術刻印被毀掉之後,埃爾梅羅家係在時鐘塔的地位就直線下降。
因為是魔術基盤,所以羅伊成功奪走了巴澤特的魔術刻印。
當然,他隻奪走了其中一小部分,剩下的大半還在巴澤特的身上。
但那一小部分,就是她家係的核心傳承。
失去了家係核心傳承,又沒有了從者Caster。
巴澤特的地位在魔術協會直線下降。
協會裡那些老不死們以前至少還會在表麵上對她禮待有加,但這次失敗之後,他們卻連裝都不裝了,言語間充斥著對巴澤特的蔑視,認為失去了家傳核心刻印的她就是個廢物,並且給予了她非常嚴苛的懲罰。
巴澤特思考了一個晚上。
今天一早,她就跑到市政廳來了。
意思已經很明顯。
老娘不奉陪了!
魔術協會的打手什麼的,誰愛當誰當去!
“伱不恨我嗎?”
羅伊滿是深意地看著巴澤特,眼中似乎有著些許不明意味在打轉。
如果她說一句恨,或許羅伊就要做點什麼了。
“技不如人罷了。”
但誰知巴澤特的表情卻出乎預料的平靜。
“要說沒有恨那是違心之論,家傳的刻印非常重要,隻是我是在使儘全力的情況下,在正麵戰鬥中輸給了你們,能保住一命已經算是你們手下留情,我也不能奢望太多。”
雖然當時是羅伊用了魔眼偷襲,但戰鬥中偷襲本就是正當的戰略,而且人家主從本就是一體,她要是要求單對單未免太過天真,在整個戰鬥過程中,羅伊都沒有使用卑鄙的手段,隻是她自己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你能把刻印還給我……”
“我這就幫你和遠阪凜說一聲。”
羅伊笑了笑,轉身聯係遠阪凜的使魔。
“好吧。”
巴澤特苦笑著點頭。
然後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作為跳槽的誠意,我有一個情報要告訴你。”
“那個Lancer的禦主,名叫地右衛門的,應該和你是敵人吧?”
“昨晚,我在協會分部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