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說宋盈今日去過瑞王府後,雲燁隻說了一句。
“以後彆再見靜瀾。”
見她還想說些什麼,他又很肯定地補充道。
“他也不會再傳召你了。”
“那這件事……”
“在合適的時候,就會結束。”雲燁皺眉道,“隻是在那之前,彆再見他。”
一次又一次,這個靜瀾,還真是步步緊逼。
“我明白了。”
宋盈隻得點頭,想到高令儀,她又不由問道。
“我今日還見到了瑞王妃,她是什麼背景?”
“你是說高氏?她是翰林院學士高文遠的長女。”
“翰林院學士?”
宋盈有些驚訝,這並不是一個很大的官職。
她本以為,高令儀必然有一個強而有力的娘家。
“正三品官員,”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雲燁點頭道,“的確不算高官,靜瀾不可能娶一個高門貴女。”
“為什麼?”高門顯然對他更有助益不是嗎?
“因為那就太顯眼了。”
雲燁淡淡說道。
“那隻會讓太子和其他有心之人更忌憚他,靜瀾此人,向來有自己的謀算。”
“爺。”
門外在此時傳來小廝的通報聲。
“靖王府傳了口信,請爺即刻去一趟。”
因為雲燁的身份特殊,他一般隻在每月十五回一次靖王府請安。
這既非節慶又非十五的日子,怎會突然要他過去?
他心知有些不妥,為謹慎起見,又再次叮囑了蘇摩一番,讓他務必要守好宋盈的院子。
來到靖王府,雲慎與正妃蔣氏正坐在正堂上。
另外還有一個老者,雲燁認出是隨軍的軍醫陳大夫。
他是雲慎用了多年的老人了,一直很得雲慎信任。
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往日侍候在側的婢女嬤嬤們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雲燁立刻意識到,這一次不是針對宋盈,這是對他的局。
“父親,母親。”
他隻做不知,如常行禮。
“先彆急著這麼叫。”蔣氏交疊起雙手,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氣。
“夠了。”
雲慎有些不耐,他看了蔣氏一眼。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質疑燁兒身世了,我再三與你說過,當年的信物是我親手留下的,燁兒是我看著出生的,他帶來的信,也的確是他生母的親筆。”
“王爺,信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信物易主了呢?”
“母親。”
不待雲慎再說話,雲燁先出聲了。
“我知道母親向來不喜我,但我自被父親認回後,一直把母親當嫡母孝敬,從未有過任何不敬之處,不知母親為何如此容不下我?”
蔣氏抿緊了嘴,臉上現出惱怒的神情來。
“王爺的血脈就是皇室的血脈,如何能夠混淆?你本就不在王府出生,身世自然可疑!我多方查證,也是為了靖王府!”
“行了!”雲慎一抬手,打斷了蔣氏的話頭。
“陳大夫,你來說。”
“是。”
陳大夫上前行了一禮。
“夫人之前便來問過滴血驗親之事,卑職已經告知夫人,此法並不可取,並不能由此確認是否有親緣關係。”
“若說滴骨驗親,前朝倒是留有記載,但如今王爺身體康健,這……也無法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