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朝會。
今日朝堂內的氣氛十分肅穆。
宏嘉帝被刺重傷,如今情況危急,而行刺之人竟會是靖王之子,簡直震驚朝野。
靖王全府眼下已經儘數被收押,包括外嫁之女,也都被一起扣押進了天牢。
兵權當然也被第一時間收回了。
曾經輝煌一時的靖王府,仿佛一夜之間傾塌了。
如今站在最上位的,是內閣首輔張之明。
其下便是諸位皇子。
張之明看著底下鴉雀無聲的文武百官,他緩緩地開口了。
“陛下目前還未脫離險境,但國不可一日無君,今日便是要請諸卿共同商議暫代朝事之人選。”
“這有什麼可協商的。”
當下便有言官站了出來。
“陛下早已立了儲君,自然應該由太子殿下暫代朝事。”
由於蔣氏的關係,蔣太傅如今在家避嫌,未有上朝,但朝中言官向來為他馬首是瞻,當下自然會有人第一個站出來提議。
“我看不儘然。”
卻另有官員站了出來。
“如今雲燁行刺之事還未查明,是否有同黨,同黨是否在朝中,一切都應該從長計議。”
這話卻是有些指向意味的,當下靜陽的臉便沉了下來。
“大膽!”
他嗬斥道。
“你的意思是本殿會與行刺之事有關?”
“殿下,人人都知道你與雲燁交好。”
這話卻是靜瀾說的,他好整以暇地瞟了太子一眼。
“瑞王,你這是何意!”
靜陽一下漲紅了臉,“本殿何曾與雲燁交好了!我看他倒是常與你來往!”
“皇兄這話說的。”
靜瀾還是那副氣死人的模樣,語調懶洋洋的。
“我與雲燁隻是公務來往,先前是在雲府查案,後來又是因為與西陵聯姻,且這些差事都是父皇交代下的,本王何曾與他私下有過往來?跟皇兄不一樣,我可沒給雲燁送過馬。”
“本殿那時隻是犒賞他軍功罷了!”
靜陽怒極,聲音都提高了。
“再說本殿是父皇的嫡長子,又是父皇親封的太子,本殿有什麼理由要去謀害父皇!”
好你個嫡長子。
靜瀾的眼睛微微一眯。
“這可不好說,”他假笑道,“說不定殿下等不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