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隻是一個孤身女子,嫌犯又不是女人。
當下他略微看了看身份文書,便揮揮手放行了。
“彆在外麵多逗留。”他對宋盈說道,“拿了藥就趕緊回去。”
“是。”宋盈低頭應聲道,眼中全無淚光。
待到了藥材鋪,好不容易敲開門,說到要金創藥時,那掌櫃的卻連連擺手。
“都說了最近不讓賣金創藥。”
“掌櫃的,我傷著手了。”宋盈隻得又挽起一點袖子給那掌櫃看,“你幫幫忙,賣我一點藥吧。”
心下隻想著,這刀挨得倒也值。
那掌櫃的見她果然帶傷,態度便鬆動了。
左右看了看,便做賊似的招了招手,示意她進來。
“嗨,不是我為難你啊姑娘,這實在是最近查得嚴,自出事以來,我這鋪子都關了五天了。”
掌櫃一臉的愁眉苦臉。
“平時來的也都是鄉裡鄉親的,老不讓我賣藥給人,我也難辦得很。”
竟然已經五天了。
宋盈心下一緊,這才知道他們竟已躲了五天了。
那季叔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心下不禁有些不安,很是為季湛擔心了起來。
掌櫃的看她臉色凝重,以為她還是擔心沒藥,當下便悄悄從屋內掏出了幾個粉包。
“拿去吧。”他說道,“夠你用的了。”
“多謝掌櫃。”
宋盈忙道謝,因為雲燁還發著燒,於是她又順口編了一嘴“家裡還有個發燒的孩子”,應該怎麼用藥等等。
大概關店幾天的確讓掌櫃有些鬱悶,當下便跟她聊了起來。
聽到宋盈說“怕夫君又喝醉了會再打傷她”,那掌櫃還很是唏噓了一番,臨走前又給她多打包了好幾袋金創藥、幾條乾淨的布條和一袋子可以退燒的藥丸。
還一直說她不容易,都這樣了還肯跟她那“夫君”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