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並沒有等太久。
兩天後,他就接到了靜瀾的傳書。
但在雲燁打開那封密函並解密後,他愣住了。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以為是哪裡出錯了,所以又重新解密了一遍。
其實並沒有那個必要,因為那封密函在解開之後,隻有六個字。
“王妃歿。”
“談聯姻。”
怎會如此?
雖然雲燁與高令儀並沒有那麼熟悉,但從她對宋盈的照顧來看,她實在是個極體貼的人。
甚至她的離開也是如此體貼,解決了靜瀾的最大難題。
他緩緩地將那封密函收了起來。
然後他起身,斟了一杯酒,麵向大都的方向,慢慢傾灑而下。
這是祭奠,也是感念。
“替我引薦吧。”
他知道接下來的時間很寶貴,於是對趙立說道。
“我們已有籌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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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令儀的死亡是極其突然的。
她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向任何人告彆,她隻給靜瀾留下了一封信,然後就服下了那顆毒藥。
那顆如若靜瀾事敗,她早已給自己準備好的毒藥。
等到婢女發現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涼透了。
宋盈在知道這件事後,震驚和哀痛之心自然遠勝雲燁,但她還來不及去高令儀棺前吊唁,清璿就因受驚過度而發起了高燒。
宋盈立刻去了清璿屋裡,孩子正在哭鬨,一邊的嬤嬤竟是按不住她。
“怎麼王爺沒過來嗎?”
她不由向旁邊的婢女問道。
“王爺一早招了幕僚議事,還不曾出來過。”婢女低聲說道,低頭抹了抹眼淚。
高令儀向來寬於待下,此事一出,婢女和侍從們幾乎都紅著眼眶。
宋盈也顧不得歎氣了,當下便在清璿床邊坐了下來。
伸手一探,額頭滾燙。
“大夫開藥了嗎?”她問嬤嬤道。
“開了,可是郡主一直哭鬨,喝不下去。”
嬤嬤愁眉不展地看著旁邊已經冷透了的藥。
“郡主一直吵著要娘,唉,這可如何是好,若一會王爺過來瞧見,肯定會怪我們侍候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