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笑了,搖搖頭。
“周寒野,你性格原來就這樣嗎?”舒虞沒有打探的意思,純粹是自己想要轉變,就很好奇彆人有沒有過同等經曆,突發奇想地問了這麼一句。
沒曾想。
一直淡漠如水的男人有了情緒了。
舒虞抓住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靜默憂傷。
這男人,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修車工嗎?
舒虞順著他的目光看,發現他在搓著自己右手腕,舒虞眨了眨眼,看不太清楚……
好像有道疤。
嗯,男人就該有道疤,這才有男人味。
舒虞腦子亂亂的,頭歪在男人的褲腿旁,睡著了。
周寒野低頭看著這就睡過去的女人,扯了扯嘴角,見她腦袋要歪下去之際,用手捧住她側臉。
舒虞由此還發出了滿意的呻吟聲,蹭了蹭他的手掌。
周寒野額頭的筋脈抽了抽,確實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
“周寒野……其實……這一個月我挺惦記你的。”舒虞模模糊糊地冒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周寒野聞聲眉頭蹙了一下。
他緩緩地坐回了地上,看著她自然睡在自己的腿上的睡顏,有種寧靜之感。
被依靠,被信賴……曾經他給了太多人這種錯覺。
周寒野看向落地窗外的夜幕,思緒飄遠,飄入那彌漫血色的雨天裡,他親眼看著火花四濺,轟隆一個爆炸聲後,是無儘火焰的燃燒……
舒虞睜開眼發現自己沒睡在房間,是客廳,還算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她趴在一個男人的胸膛上。
舒虞緩緩地抬起頭來,發現男人還在睡。
腦子嗡的一下,下意識低頭看自己的衣服。
都還在。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鬆口氣還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