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草場上行走,蘇允清看著那人的背影,“你叫什麼名字。”
“郭棟,我是羽林軍的人。”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回頭看向蘇允清,身上的氣質卻跟剛才大有不同。
若說剛才他像是一個諂媚小人,而現在郭棟卻像一個蟄伏許久的謀士。
“羽林軍?”蘇允清覺得有些耳熟。
“看來你並不知道,而是陰差陽錯到這兒來的,那你又怎麼發現了須彌草?”
蘇允清停下腳步,“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分不清你是敵是友,所以還不能告訴你。”
蘇允清就煩這種說話大喘氣的人!
可偏偏她現在的確需要郭棟手中掌握的信息,“我來自盛京……”她話說到一半,這才隱約想起來羽林軍。
“你說的這個羽林軍,將軍可是侯府蘇勉?”
聽她提到蘇勉,郭棟眼神中滿是尊敬,“正是。”
嗨呀。
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嘛。
蘇允清問,“蘇勉現在也在北境?”
郭棟警惕的後退一步,“你到底是何人?”
“你等等。”她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才在最裡麵的內兜裡掏出一塊腰牌,“你認不認識這個?”
郭棟將腰牌拿在手中反複觀察,最後才道:“你是侯府的人?”
“我叫蘇清,是侯府管家的兒子,自從大小姐出逃後,我被派出來尋找大小姐,兜兜轉轉來到了北境。”
知道蘇允清來自侯府後,郭棟對她終於放鬆了戒心,他帶著蘇允清往河道走去,一邊走一邊跟她說,“蘇候正在趕來北境的路上,估計還需要半月時間,塔烏木自從篡位之後,一直打算對大盛下手,但因為草原先前就有戰亂,所以他的兵器屯糧不足,這才抓了些俘虜。”
他一指前麵,“那裡就是河道。”
蘇允清快走幾步,趴在河邊用手取了裡麵的水,發現這裡的水果然已經沾染了須彌草的氣息。
“如果他們一直都喝帶有須彌草的水,那應該早就死了,怎麼還能……”
郭棟向蘇允清解釋,“他們草原人天生體質特殊,須彌草的藥性正好克製了他們體內的燥氣,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見蘇允清麵露疑惑,郭棟主動道:“我的家中三代從醫,所以對這些略有了解,隻是我的醫術有限,無法用藥克製住須彌草的毒性。”
“凡事毒物,三步之內必有解藥,耐心試藥便是,這河道會不會流向涿州?”
郭棟搖頭,“我也調查過,河道再往前一點兒就斷流了,不會影響到涿州的百姓。”
“那就好。”
蘇允清認真蹲在地上尋找解藥,有幾個長相奇特的草藥連她都沒有見過,她索性都拔了一些回去。
回去的路上,蘇允清問郭棟,“你留在這裡,還有什麼彆的計劃?”
“你既然是侯府中人,那我也不瞞你,自從塔烏木身邊出現了一位會妖法的巫師之後,他幾乎所向披靡,我打算深入塔烏木身邊,探查他與那巫師的消息。”
“巫師?”蘇允清重複這兩個字,在她看來所謂的巫師,應該也隻是玄術師而已,不過玄術師自然也有好有壞,那些心懷不軌的玄術師一旦踏錯了路,很有可能對整個民間秩序造成偌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