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開封府府衙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鬨的吃瓜百姓。
見陸川被押到堂上,頓時興奮起來。
“來了來了!”
“落在包大人手裡,怕是要遭老罪了!”
“遭老罪?哼!強暴良家婦女,還奸進去了,這是死罪!”
“咦~死定了死定了!”
“誒誒誒,你們說,這事兒會不會另有隱情?曆代百戰伯都不像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錢有權的沒一個好東西!”
“噓....仁兄慎言!”
......
剛一進進堂,陸川就看見那三口明晃晃的鍘刀。
龍頭鍘,虎頭鍘,狗頭鍘。
鍘口還有殘留的血跡,乾涸發黑。
“人犯帶到,升堂!”
“威——武——”
隨著驚堂木一拍,兩側站班的差人齊齊敲動水火棍。
將整個大堂震懾的鴉雀無聲。
陸川抬頭看去,明鏡高懸的匾額下,一個臉色漆黑如墨,額生月牙,滿是嚴肅的官員正盯著自己。
包拯!包青天!
陸川當即就有些發虛。
根據記憶來看,前身這廝有好幾件事兒是真夠判的!
一旦事發,不死也得脫層皮。
“下方人犯可是陸川!”
陸川被這聲冷喝嚇得一激靈,趕緊拱手回禮:“陸川見過包大人!”
他已經繼承爵位,倒是不用公堂跪拜。
再一個,宋朝的禮節向來寬鬆。
哪怕是官員見了皇帝,隻要不是祭祀、大典之類的重要儀式,都不需要跪。
包拯見陸川還算老實,點點頭,問道。
“五月初二,觀前街六碼胡同裡,你對民婦黃趙氏施行不軌之事,可有此事?”
不軌之事?強暴?
一聽這話,陸川連連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包拯見他不承認,便對一旁的公孫策使了個眼色:“將卷宗拿給他看。”
拿到卷宗,陸川連忙打開,逐字逐句看了起來。
裡麵有包拯的陳詞,對案件的分析。
還有證人、當事人的陳詞。
這案子看起來不算太複雜。
起因是百戰伯陸川途徑一戶院子,見閣樓裡有個貌美的女子,便翻牆進去用言語挑逗。
沒一會兒便上升為強暴。
但中途被這女子的丈夫和公公發現。
而後,陸川逃竄。
鄰居們看見他翻牆進去,又翻牆出來。
結合報案人的陳詞,基本可以坐實。
就這麼簡單。
有人證和半個物證。
據黃趙氏的丈夫及專業虞婆輪番檢查,陸川確實是奸進去了。
對於這一點,殘留液體和某些身體器官可以驗出來。
不過,這個時代沒有DNA技術,無法通過體液鎖定作案者。
看完卷宗,陸川頓時回憶起那天的事,當即大呼。
“包大人!我冤枉啊!我比竇娥還冤!”
“哦?冤從何來!”包拯反問。
陸川直接說出實情:“我那天的確私闖民宅了,但絕不是見色起意。”
“主要是看見一個年輕女子和其公公通奸,實在是獵奇!忍不住就過去湊了湊熱鬨!”
哄————
此話一出,外麵的吃瓜群眾轟然爆發出討論聲。
“我聽到了什麼!”
“扒灰通奸!”
“嘶——不得了,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