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彩!彩!”
霎時間,一聲聲彩字響徹北山獵場。
氣氛瞬間烘托起來,所有武勳都熱血沸騰,恨不得取而代之。
站在人群中央的八姐成了焦點人物。
她臉上沒有喜色,但嘴角卻比手中的長槍還難壓。
衝宋哲宗行過禮後,緩緩退下。
下一個輪到潘豹。
這小子剛一過去,就被禦龍直的將領打掉兵器,然後一槍掃倒在地。
還沒等起身,又被鞭腿踢了一腳,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轉向側麵。
隨後,那將領手長槍連連戳在他的腿彎處。
隻聽噗通一聲,潘豹整個人單膝跪地。
他臉憋得通紅,顯然是感受到對方在戲耍自己。
但那將領卻不停手,用槍尖壓在他的肩頭,不讓他起來。
說實話,這一手當真是漂亮。
要知道,這將領僅僅是單手捏著槍身尾部。
那長槍將近兩米長,他稍稍發力,竟然能壓的潘豹起不來身。
陸川好奇,隨手把一個禦龍直的士兵拉過來問道:“這位將軍是誰啊?”
那士兵不回答。
反倒是附近的一個子爵小聲說道:“回小侯爺的話,那人是禦龍左直指揮使周鵬,他....曾是楊家大郎的至交好友。”
叫小侯爺是對陸川的示好,因為他家祖傳侯爵。
恢複侯爵爵位,比晉升侯爵要簡單的多得多,機會大大滴有。
楊大郎的摯友,怪不得呢.....陸川心頭恍然。
得到這個消息,再看潘豹半跪行禮的方向,可不就是楊家將衣冠塚所在的方位麼。
校場上,周鵬足足壓製了潘豹一分多鐘。
他倒是想翻滾脫身,奈何那長槍怪異的很,不光能壓,還粘人,讓他無法動彈。
一分鐘過後,周鵬突然收槍,道:“小國公還得多練呐!”
潘豹麵紅耳赤,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跑了,連兵器都沒撿。
他爹潘仁美在遠處看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周鵬弄死,連同自家傻兒子一起弄死!
這廢物兒子不要也罷!
此時,宋哲宗看起來有些煩躁。
他不煩周鵬還念著楊大郎的舊情,也不煩周鵬對付潘家人。
煩的是場合不對。
今天是勳考的日子,周鵬又是禦龍直統領,皇帝手中的刀、盾。
如此做派,豈不是明擺著告訴朝堂諸公,自己這個皇帝對潘家不滿?
不遠處的龐太師把一切儘收眼底,並在心裡暗暗記下來。
如無意外,要不了幾天,官家就會把周鵬踢出禦龍直,得提醒女婿提前活動人脈,把這人拉上侯府的船。
接下來,終於輪到最靚的崽上場比武了。
第一個和最後一個,都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陸川身上。
隻見他頂著那具鐵罐頭,雙腿微屈,陡然發力。
轟——————砰!
轟——————砰!
轟——————砰!
在眾人活見鬼的目光中,陸川來了個三連跳。
一蹦足有數米高,十數米遠。
每每落在地上,都會砸出一個坑來。
進場後,陸川取下那對小錘,意念一動,兩柄小錘迅速漲大,變成一對翁鼓擂金錘。
“神兵!”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宋哲宗愣了一下,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龐太師。
這是你女婿?朕的連襟兄弟?
結果對上一雙同樣迷茫的眼睛。
我不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