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都給他趙家拿完了。
顧溫內心又罵一句大乾遲早要完,隨後說道:“合法的找不到,就找非法的。”
米過落袋,肉過留油,皇宮的東西都能被偷出來賣,貢品絕對有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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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富貴這一去就五個時辰,太陽已經落山,顧溫以繼續給親衛接風洗塵的理由,乘坐馬車再次來到花樓。
這一次不需要他接待,親衛們自個挑了一個美娘上樓。
咚咚咚。
“誰。”
“溫爺,是我,東西給您找來了。”
江福貴拿著一個盒子推門而入,一臉肉疼的放到桌上,道:“哎呦喂,我滴親娘啊,這東西也太貴了,價比黃金啊。就這幾顆藥果,竟然敢收我一百兩銀子。”
顧溫打開盒子,一縷淡淡的苦澀味鑽入鼻尖,其內是十顆拇指大小的紅果,外皮晶瑩剔透。
他拿起端摩,問道:“你怎麼買到的?”
一旁的江福貴坐下自故自倒水,喝了一口熄滅快冒煙的嗓子,道:“雖然是貢品,但大藥房私底下都有賣,隻是數量不多。如果您還要的話,可能就得去牙市的老獨臂。”
老獨臂,汴京牙市最大的奴隸商人,隻不過顧溫是走白道的,他走的是黑道的。
顧溫見過幾次他,一個年近半百,獨臂右眼被扣下來的老頭子,一身殺氣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士卒,一笑起來滿口黃牙。
沒人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背後的東家是誰也不清楚,這很正常混黑的不可能明目張膽。
顧溫拿起一顆藥果,隨後緩緩放入口中,這種果子他在一些宴會上吃,是無毒的。
但就如前世豆汁,童子尿煮雞蛋,折耳根等等地方美食一樣,藥果的味道讓人不敢恭維。
三分苦澀,隨後是麻舌,再後是辣嗓子。唯一值得誇讚的就是香,有著一種奇特的奇香。
微微咀嚼,一如既往。
體內的那一點代表命格的金光微微震動。
天髓增加了,但並沒有一載。
有用!
顧溫精神一震,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樣,修行其實並不是極其遙不可及的事情,大乾權貴們早就接觸到了。
而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他囫圇吞棗的將剩餘九顆藥果吞下,劇烈的苦澀味與奇香蔓延。
一旁的江富貴臉上寫滿了疑惑,他記得以前溫爺從來不吃這玩意兒的,難道有了爵位連興趣愛好都變得跟貴人一樣了?
命格隻是微微顫動,天髓依舊沒有增加。
不夠,完全不夠。
顧溫問道:“臨川藥果還能買到嗎?”
江富貴回答道:“老獨臂沒說,但這東西死貴死貴的,十顆一百兩啊。我聽說去到臨川到山民那買,都是按斤賣的。”
“黑市價格貴很正常,畢竟是違法勾當。而且臨川窮山惡水,進山采購要麵臨山賊,一路運回來汴京又是水路和陸路的。還得保證藥果不破皮,十顆一百兩不貴。”
顧溫搖頭道。
隻要能增加命格所需,多少錢都是值得的。銅銀金說到底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一顆十兩,汴京普通百姓半年生活費,大乾百姓一年生活費。而對於顧溫來說不貴,他手裡的現銀就有萬兩,也就是一千顆藥果。
而且顧溫手裡還有個水房,他從中再貪墨一兩萬銀子很簡單。以前沒必要,多了帶不走,現在不一樣。
“再去找老獨臂,他有多少藥果,我要一萬....不,先來五千兩。”
“啊?爺,您要這玩意兒乾什麼。”
“用來應付一些貴人,不過畢竟是倒賣貢品,手腳乾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