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首位新兵已然開始抓舉。
他也是穿著和伍豐登一樣的破棉襖,身形消瘦,麵容肌瘦,正是當初和伍豐登一批次入伍的,後被分到了夥房。
隻見他站在磨盤前遲疑片刻,才歎息著加上了兩個五公斤的磨盤。
一百一十公斤。
抓。
發力。
失敗。
再發力。
方顫顫巍巍舉過頭頂,身體不停晃蕩,麵色漲紅,青筋暴起。
僅僅是三息,便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來,虧得旁邊士兵眼疾手快,及時抓住了石盤,不然這夾擊下他的手鐵定是廢了。
呼呼!
直接癱坐在地,喘氣如牛,引得那些家境優渥新兵的陣陣嘲笑。
“丟人。”
“區區一百一十公斤就難為成這樣!”
“窮人就是窮人,湊熱鬨就是丟人現眼!”
這些嘲笑不僅僅是他聽了臉紅,其他同樣穿著的新兵同樣麵露苦楚,低頭萎靡。
他們畢竟沒錢沒勢的,能在軍中混點吃的就謝天謝地了,沒有絲毫資本與這些不愁吃喝的公子哥們競爭。
有的人出生在羅馬,而有的人隻能是牛馬。
這階級固化太嚴重了。
而在他之後,新兵一個一個抓舉,窮人結局基本都一樣,一百一十公斤已是極限,鮮有人能堅持下來。
而那些準備充足的公子哥們,身強力壯,肌肉結實,哪怕沒有晉級煉皮境武者,力量也是大很多。
一百五,一百六,甚至一百八十公斤都有。
這些才是值得台上王虎瞥眼注意。
兩刻鐘後,進度過半,場上亦是熱鬨起來。
老兵在嘲笑新兵,而新兵轉頭又在譏諷那些至貧窮人。
窮人受著。
“人貴有自知之明,若無本事,安生苟活便好,蜉蝣欲與巨樹爭高,不過笑話。”
輪到喬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