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雜魚!
唰唰唰
槍鋒撕開一個又一個血肉之軀,縱使亦有刀刃劈在自己身上,也隻是留下些許不痛不癢的傷痕。
雜魚!
伍豐登心中怒喝,轉而化作手中勁力,揮槍收割!
須臾,他已然殺穿了魏軍鐵騎,回頭看時,餘下寥寥十幾人已然下馬投降。
“我等投降!”
“我等投降!”
刀劍紛紛掉落在地,乞降魏軍兩股戰戰,全然沒有了最開始的凶悍猙獰。
其中一貌似什長之人懷掏碎銀,強顏歡笑道:“些許碎銀孝敬諸位爺爺,今日多有冒犯,勿怪勿怪!”
噗噗噗
忽的腥臭熱氣傳來,吐沫星子甩到他臉上。
臉龐僵硬轉動,便見那戰馬頭顱就抵在他腦門,呼哧熱氣吹動著他頭發。
那沾血的年輕麵龐正靜靜睥睨下來,猶如看著死人。
“大人,大人!”
他連連磕頭,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極儘自己的卑躬諂媚。
本來他們在此地埋伏,意想截殺衛軍立功。
見此行人不過五十騎,且領軍之人年紀甚輕,己方二倍於他們,還占據先手,任誰看都會是必勝的局麵。
卻不想衛軍之中那看似年輕的領軍竟能恐怖如斯,衝殺之勢無人可擋,饒是他們最強的百夫長都被一槍挑飛。
兩軍交戰,勝敗無外乎二者,將領決鬥之勝負與兵卒廝殺的勝負。
尤其是前者更是重要,雙方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斬殺對方將領可是能極大鼓舞士氣。
打仗,打得就是一個士氣!
所以百夫長被瞬秒,縱使衛軍人數少,也依然注定了他魏軍的敗局。
他們都是有牽有掛,相比於死在衛軍手裡,成為戰俘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如今戰約便有繳械不殺,他們隻能在心裡默默祈求這位年輕的領軍能夠遵守。
伍豐登掃視魏軍敗兵,眼神冷得可怕。
“殺。”
輕飄飄一個字,蕩起片片寒光。
戰場停歇。
經此一戰,五十騎餘下三十,多是老兵,餘下新兵也早已不似先前那般輕鬆模樣。
戰場殘酷,無情。
還好,他們有一個能帶頭衝鋒的老大。
聚目看去,伍豐登立於馬背的身姿傲然筆直,長槍流血不止。
“休整一刻,奪馬馴服,待後續步兵趕到分派下去,魏國雜碎給我們送馬來了。”
“諾!”
……
長夜將明未明,一處散於河邊的村莊籠在水霧之中,稍顯寧靜。
然透過霧氣看去,卻能看到遍地屍骸,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