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又是那尖銳的刺鳴,伍豐登和荊軻隻得各自分開躲避。
嘭!
那看似軟趴趴的劍刃卻直接轟爆了一個石磨,恐怖的破壞力令兩人紛紛倒吸涼氣。
“完蛋完蛋,這家夥盯上我們了!”
荊軻撣掉肩頭石灰,滿臉苦笑。
“沒想到他們還有校尉坐鎮,咱倆綁一塊也不夠他一劍捅的,撤撤撤!”
“撤哪撤哪?”
“我他娘也不知道,反正不能留下來等死!”
伍豐登臉上那血痕血淌得正歡,也無暇顧及擦拭,趕緊起身想要下令後撤。
卻發現已然晚了。
不管是他的丙字營士兵,還有荊軻帶來的那些江湖人士,此刻全都深陷重圍,想要衝出可謂難如登天。
要拋下他們嗎?
這些兵卒跟了自己還不到半個月,而且大多數都已戰死,除了郭漢等寥寥幾人外,他甚至名字都沒認全。
此刻身陷絕境,他們尚且毫無退意,若是自己這當老大的撤退,軍心何在?
軍心不在,此戰必敗,前麵的兄弟可就白死了。
他們是人子,是人父,是丈夫。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沒價值。
伍豐登心中悲涼,萌生的退意在此刻悄然退散。
空中軟劍再次襲來!
鏘!
伍豐登抬槍瞬間便被震退,擦著地麵滑行了近十米才堪堪停下。
“能在魏國鐵騎下堅持十日,你已然了不起,今日本校尉再助你一把。”
周濤隨便抬抬手,便扇飛了荊軻砍來的劍鋒。
嘭!
後者重重撞進房中,蕩起濃濃的塵土。
“殺身成仁如何?”
歘欻欻!
軟劍鋒銳圈圈繞住了伍豐登,毫無規則的擺動瞬間在他全身挑起了道道血線!
死的感覺愈發濃重。
【掠海槍】!
不過伍豐登依然保持了冷靜,以最快速度揮槍,掀起了重重浪潮。
這才勉強將那致命軟劍擋在外圍。
“毫無反擊之力,隻能且戰且退,不過他若想秒殺我也絕非易事,若是能在這裡依托村中建築與其周旋,拖延時間,尚有一線希望。”
雖然二人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但伍豐登生性謹慎,且有【健足】小成,論周旋糾纏之力絲毫不弱。
隻要小心一些,應該能多堅持些時間,等待楊箋文前鋒軍抵達。
這是目前唯一的渺茫希望!
伍豐登頭腦迅速轉動,拚著再被軟劍刺傷幾道的風險,強行衝出軟劍的攻擊範圍。
霎時間,兩人在村莊中瘋狂追逐。
周濤看著眼前那身上不斷飆血的身影,奔跑之中搖搖晃晃的,仿若下一息就會踉蹌跌倒。
可每當周濤如此以為時,伍豐登就活像個不倒翁似的就是不倒,速度還快得出奇。
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