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
“一百多人堅守了十天,太了不起了。”
“楊將軍本已做好了部署,意欲重新奪回陣地,沒想到陣地一直都在。”
“真是天佑衛國啊,若是此地丟失,咱們想要渡河至少得多耽擱兩三天,現在直接就能搭橋運兵,可省老鼻子勁了。”
“丙字營領頭兒的叫啥來著?”
“劉豐登,誒不對,伍豐登!”
“方才聽丙字營說,伍豐登這幾天可是殺了三名壯骨境百夫長,還有一個中期的都統!嘖嘖,後生可畏啊!”
“此人我也有所耳聞,是趙將軍那邊的紅人,方才就連楊將軍都親自去軍醫那邊詢問了傷勢,真是羨煞我等。”
“有啥好羨慕的,你能堅守十天嗎?”
……
迷迷糊糊中,伍豐登耳邊那總是有模糊聲音響起,喋喋不休,擾得不安寧。
不過也恰巧激起了他些許清醒,緩緩睜眼,入目處是黃褐色的營帳。
隨之而來的就是全身多處撕裂般的痛楚。
操!
伍豐登緊皺眉頭撐起上身,習慣性得摸向身邊找槍。
刹那間,入手處些許柔軟溫熱。
下意識捏一捏,咋還有些彈性?
伍豐登狐疑轉頭,正見斜上方一雙淺棕眼眸凝視著自己,漠然中夾帶著一絲驚詫。
看著麵前這五官偏向於中性美的精致臉蛋,還有自己那擱在大腿上的手。
呃……
伍豐登懵了懵。
旋即眼瞳猛地縮小!
“楊將軍!”
“若非你守成有功,方才褻瀆之罪足夠伱死十個來回了。”
楊箋文聲音富有威嚴中氣,睥睨著麵色冷淡。
“抱歉,方才實在是無意的,卑職不知將軍在場,還請恕罪!”
伍豐登挪過身子下地,忍著傷痛微微行禮。
楊箋文眉宇中這才怒氣漸消,問道:“傷勢感覺如何?”
“多謝將軍關心,已無大礙!”
他能感覺到自己雖然身上多處傷口,但皆是無關緊要的皮外傷,筋骨脈絡全都完好無損。
而且不知道吃了什麼藥,旺盛的藥力尚在體內作用,能清晰感受到自己氣血的緩慢增長。
“暫且配合軍醫縫合傷口,半時辰後來我營帳。”
楊箋文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