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蔑視一眼,細長的眼中閃爍著如毒蛇般的陰冷,然後挺胸昂首上馬,揚鞭離開。
“這家夥叫什麼?”
伍豐登眼眸微眯,略帶殺意。
褒兒皺眉吐氣道:“焦乘,儒家棄徒,曾因不義被荀卿聖賢剔除儒家,現為李相門客,官至都衛軍軍需校尉。”
“李相……楊將軍是與他有仇嗎?”
“不算有仇,隻是這次大王接受停戰和談,便是李相以保境安民的名義進諫的,所以楊將軍才會對他如此憤恨。”
聞言,伍豐登這才算是明白過來。
敢情其中是聽信了小人讒言。
“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跟我來勸勸楊將軍吧。”
雖然說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但現實中敢這樣做的,沒幾個有好下場。
王令如山,楊箋文再如何強大,也隻是人臣。
尤其是這三道王令齊下,她沒得選擇,否則就是叛國之罪。
帳中,一片狼藉。
楊箋文一身紅衫,靜靜立在狼藉之中,麵色冷得駭人,兩人站在角落中不知如何出聲。
許久,她手中那三道王令直接被震成齏粉,彌漫在空中。
“班師,回朝。”
金粉洋洋灑灑,化作漫天金霞,映出道道斜影,車轍,馬蹄印。
將輦後方,伍豐登坐在馬背上,抬頭看看天上殘餘日光,輕輕歎了口氣。
從楚丘到帝丘,前鋒軍行進了兩天時間,方於正午時分看到那恢弘都城。
路上也有其他零零散散的部隊奉命撤回,神色不一。
或有因戰事終於結束而慶幸歡悅者,或有因不能雪恨報仇而憤憤遺憾者。
總之這場仗打得窩囊。
不過順其自然,伍豐登雖然心中也有頗多遺憾,但這次出征總歸也是收獲不少,餘下日子就好好整理一番。
順便去看看薑祈雨。
踏入帝丘官道,兩側民眾紛紛歡呼雀躍,高喊大笑。
“衛軍威武!”
“好兒郎!好兒郎!”
“娃娃們辛苦了!”
……
絢麗的彩帶,剛出鍋的包子餡餅,美酒果蔬,他們用自己的方式慶祝著擊退外敵,安康生樂。
熱潮中,伍豐登策馬跟上前方的將輦。
“將軍,卑職想告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