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頃刻間揮出,於大雨中擦出些許火花。
傘沿下,那雙細眼閃爍著寒光。
“何人敢偷襲……”
噗!
聲音隨著那飆升的血珠戛然而止。
啪嗒
油紙傘栽倒在雨中,焦乘目眥儘裂地看著自己胸前冒出的箭頭,殘餘的墨綠色毒液迅速洗淨,鋒刃駭人。
怎麼可能!
剛剛不都彈飛了嗎?!
咻!
咻!
咻!
然死亡並不會因他的愣神而止步,接連三根箭矢從黑暗中射出,先後刺中他的胸口,腹部,還有脖頸。
巨大力道將其狠狠釘在牆上,濺起的血珠噴到窗紙。
啊!
屋內尖叫聲隨之作響。
轟
電閃雷鳴中一道身影踩著水泊走來,手持一把淡青色大弓,形同鬼魅。
“咳……咳……你是……你……”
焦乘嘴不斷閉合,每發出一模糊聲就會噴出腥紅鮮血。
伍豐登摘下麵罩。
“看清楚了?”
“你……”
焦乘眼睛瞪得要跳出來,布滿了血絲,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愕。
這小子中午時不還對我卑躬屈膝的麼?
他怎有膽量對我下手!
不,不對,他打開始就意欲針對我,幫我搬東西不過是想知道我今晚所居何處!
好生陰險……
焦乘最後念頭湮滅在無儘悔恨中,旋即那猙獰表情便凝固住。
咽氣。
“我這人睚眥必報,當日你便有取死之道。”
伍豐登麵無表情地抽出箭矢,放在石階上,然後一腳踹開房門。
房子不大,屋內擺設卻是齊全,圓桌圓凳,屏風浴桶,三米寬的大床,倒也很會享受。
床上,那兩名俏媚娘已經被嚇得臉色煞白,昏迷不醒,身上僅僅用薄紗蓋著。
這足以讓大多數男人產生“趁熱乎”的魅惑,伍豐登卻一丁點都不在意。
目光在房內掃視一圈,最終在屏風後麵找到了那壇青藤洗髓液。
其上綠葉還沒揭開,原封未動。
“如此也好,省下一枚四品軍功,賺大了。”
伍豐登心中暗自想著,旋即拿起旁邊白色中衣包住,背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