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我說這踏馬也不是我!”
“你給評評理,老子當初入伍,總得有個腰牌吧?拿刻刀那龜孫兒說這就是我,我說不像,他說就是,沒辦法我隻能湊合了!”
伍豐登叉腰忿忿,然後暗地裡拿出了幾兩銀子塞進那衛兵手中,低聲道:“兄哩,幫個忙兒,這是我從路上拾哩,入城有貨要出,不然就能砸手裡了。”
“咳咳!”
那衛兵頓時乾咳了幾聲,若無其事地看了看四周,再看看旁邊那倆黑得像煤球似的人。
“咳咳!”
“幫個忙兒!”
伍豐登忍痛又拿出了十兩銀子。
艸!嬴政你個龜孫兒記得百倍還我!
那衛兵這才心滿意足地背過手去,道:“行了,最近不太平,還是少出遠門吧。”
“進吧。”
“誒好嘞!”
伍豐登揮揮手,嬴政母子倆趕緊跟在後頭,低頭進了城。
而那衛兵看著趙娣的眼神卻有些奇怪,等他們走了之後,才嘟噥著:“這廝胸肌好生發達……”
約莫半刻鐘後,遠處地平線便升起沙龍,嘈雜的馬蹄聲愈發作響。
籲!!!!
呂進拉起韁繩,急切喝道:“可曾看到三個可疑人員?”
那衛兵打眼一看,正是城中韓非公子下發的命令中提到的趙兵,當即搖頭道:“沒有,沒有!”
“沒有?”
呂進眉頭擰起,表情狐疑。
“喂,果真沒有麼?嬴政那一行人的馬蹄印到這就消失了,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兩男一女,都很年輕!”副官大聲喊著。
衛兵被他國人嗬斥,頓時不耐煩,可是突然間一愣,好像想到了什麼,晴天霹靂在心中轟然作響。
糟糕,該不會……
他呼吸凝滯,緊張地心臟都慢了半拍。
“喂!問你話呢!”
那副管的嗬斥又讓他回過神來,當下咽了咽口水,搖頭道:“沒有,真沒有!”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呂進看著四周,心中犯起了嘀咕,思慮許久後,才道:“先入城,在城裡搜搜,他們若還沒入城,肯定會在周圍藏著,我等人困馬乏,也可休憩片刻。”
“隻要占著這處城池,他們就逃不掉!”
“喏!”
……
城中,直到徹底融入周圍百姓中,伍豐登三人才暗自鬆了口氣。
得虧那衛兵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否則他們還真不知如何進城,若是繞過城區,則又得多個兩三天,眼下時間緊迫,這無疑是找死。
“伍兄,眼下如何?”
嬴政跟上來低聲問道。
伍豐登拉低了帽簷,低聲道:“暫且找地方住下,先讓令堂歇歇,同時在外看看能不能搞到邊防路引,如若不成,今晚趁黑衝卡。”
“趙國追兵恐怕不久之後就會趕來,明日之前必須出城,否則我們就會被憋死在這。”
這是通往秦國的最後一城,也必然是趙國追兵著重搜捕的地方,屆時應該還會有更多韓兵聞訊趕來,真到那時他們怕是插翅難逃。
所以今天是最後的時機,且越快越好,不能久留耽擱。
嬴政了然頷首,旋即走到後麵扶著趙娣:“娘,您能好好歇一會了。”
趙娣的身體早就被折騰得疲憊不堪,步伐柔軟像是踩在棉花上,聞言隻是強顏歡笑:“好,好。”
不多時,三人在靠近西城門的街上尋了處客棧。
“掌櫃,還有房否?”
朽木櫃台後,一個留著玉米穗似的稀疏頭發的老者抬頭,旋即咧嘴笑笑,一口老牙焦黃帶黑。
“有!有!還有三間上房!”
“開一間。”
伍豐登拿出一點碎銀,剛欲付賬,突然聽見身後一聲“哎呦!”
回頭,卻見趙娣歪在嬴政身上,雙臂抱著胸口,尚有些驚魂未定。
“娘,娘們兒?”
出聲的是一敞胸露懷,長有茂密胸毛的大漢,臉色紅潤,滿身酒氣,環眼直勾勾盯著趙娣。
“嘿嘿,娘們兒!”
嬴政眼神唰一下寒了下來,趙娣見狀頗感不妙,急忙拉著他就欲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