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此人就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伍豐登?
前些日子先王入陵,不僅驚現王子嬴政,而且還傳出一名為伍豐登的青年,便是他護送嬴政殺穿韓國邊境而來,可謂是傳遍了整個鹹陽和軍中。
此時見郭煥將軍如此熱情,便更加印證了他的身份,原來真如傳聞中那般年輕。
伍豐登沒有繞彎,直接開門見山道:“當日邊城王賁將軍欲引我入火甲軍,初來乍到,勞煩大人帶個路。”
“哈哈哈,好說,好說!”
郭煥拍拍伍豐登胳膊,道:“既是王賁介紹而來,想必伍公子定是武力超群,完全有資格進我火甲軍,請跟我來!”
傳聞多有誇張傳奇色彩,不可全信,但王賁既然能親自引薦,足見他對伍豐登的欣賞,武力這一塊毋庸置疑。
因此郭煥直接免去了選拔環節,打算直接帶去軍籍處。
路過校場,濃鬱的汗臭味撲麵而來,伍豐登抬頭看去,正有約莫千人人參與選拔,修為有高有低,但至少是壯骨境界。
“今日火甲軍外擴,共有名額五十,一前鋒校尉,十都統,餘下精兵。”
“伍公子現已至通經境界,足以擔任校尉一職,此位非你莫屬。”
郭煥說著,便已至軍籍處,欲要添籍加冊。
不過那登記造冊之老兵卻是麵露難處,苦笑道:“郭將軍,您這可讓小的為難了,前鋒校尉選拔已經有了結果,您這時添進來恐有怨言呐。”
“已經有了結果?這麼快麼。”
郭煥稍顯疑惑,參與校尉選拔之人都是通經境界前期,單個武力都很強,照例說會是最遲出結果的。
這才剛選拔半個時辰,就已經有勝者了?
他旋即便注意到了門口石磨處,一個高大俊朗青年麵色陰沉地看著這裡。
老兵悄悄湊近,解釋道:“將軍,此人名為嫪毐,武力極高,這次五十名選手都不是他對手。”
伍豐登一聽來了精神:呦,輪子哥!
“背景如何?”
“普通農戶家庭。”
“打發他走,這位是王賁引薦而來的,給他加上。”
“這……”
老兵撓撓頭,臉上的皺紋都擰成了“囧”字:“將軍,這不合規矩啊。”
“哎你這廝……”
“將軍,前輩,敢問我可以入籍了嗎?”
此時嫪毐走上前,目光盯著那老兵,頗有一些質問的味道。
郭煥直言:“小兄弟,這前鋒校尉已有人選了,下次再來吧。”
“什麼?”
嫪毐聞言頓時麵露慍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伍豐登之後,頓時拉高聲音道:“將軍,你這是何意?”
“既然這前鋒校尉早已內定,伱又何必設這一選拔,就算是大名鼎鼎的火甲軍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徇私枉法吧?”
這一聲喊出,那些前來參加選拔已經落敗的人頓時齊刷刷看過來。
“大秦向來律法嚴明,行有法度,可不是其他諸侯國那般任人唯親。”
“若您執意如此,我嫪毐隻能去相國那如實說明了。”
這兩聲更是將他們吸引過去,一看這場麵,也紛紛明白了怎麼回事,頓時群情激奮。
“莫非這選拔隻是個過場?”
“沒想到王府火甲軍也如此任人唯親。”
“那我等來這裡瞎折騰乾什麼?來給這個公子哥消遣麼!”
“豈有此理,把我們當什麼了!”
……
聲音越來越響,眼看著動靜越鬨越大,郭煥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被一個小輩弄得下不來台。
嫪毐依舊不依不饒道:“將軍,您想讓他得到這前鋒校尉也可以,但需和我比試一番。”
“若他贏了,我嫪毐技不如人,心服口服,可若是我贏了,此位置您可不能偏袒。”
伍豐登直視著嫪毐,隨即淡然笑道:“郭將軍,這位嫪毐兄弟說得不錯,一切靠實力說話。您也不必擔憂我大病初愈,動不了武,從而壞了規矩。”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比試一番。”
“好!”
嫪毐冷冰冰地盯著他,猛地拔出腰間佩劍:“那便按選拔規矩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