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呂夭深深吸了口氣,氣得臉憋通紅,緊咬著牙齒:“看在殿下的麵子上,我剛才可當沒聽見。”
“你若再敢拒絕本小姐的姻緣,信不信我讓你身敗名裂?!”
這話說得實在有損相國府顏麵,但她實則也不算是鑽牛角尖死心眼,隻不過從小就受無數人追捧,早就習慣了萬人迷的魅力,這時突然被伍豐登一打擊,根本就想不通。
旁邊郭煥一看情況不太妙,隻好苦笑道:“伍豐登,呂小姐好心,你怎可這麼不知禮數,依我看……”
“你閉嘴!”
呂夭狠狠一瞪他隻得悻悻閉上嘴。
“呂夭,你有跟我在這浪費時間的功夫,什麼男人找不到?非得我和呂相鬨翻臉你才如願?”
伍豐登又看了看她身邊那些劍士,冷道:“還有這些人,你若想用他們來嚇我,就未免太天真了。”
“你是第一個敢得罪我的男人。”
呂夭氣得抬手就欲打下去,然而剛到空中就被伍豐登牢牢鉗住手臂。
她使勁拽了拽,卻根本動彈不得,多次嘗試之後隻能作罷:“你放手!”
“可以,但我手一鬆開,你若再糾纏不休,我可不會跟你好聲好氣聊了。”
伍豐登鬆手,呂夭終得捂著手臂,急得臉頰通紅鼓起。
“伍豐登,彆以為本小姐非你不可!若不是家父執意要我嫁給你,我才不會多看你一眼!”
“心比天高,鬼才喜歡你!”
察覺到伍豐登真的動怒,她也隻得放下兩句狠話,憤憤地轉身離開。
看著呂夭吃癟離開,周邊眾人實在是咂舌苦笑,神色複雜。
這一向潑辣的大小姐,竟也有如此吃癟的時候!
還有這新來的前鋒校尉,真可謂是奇人,連呂夭都都能這麼不留情麵的拒絕。
是不知好歹,心比天高,還是真的沒看上?
“莫要偷懶,滾去操練!”
郭煥猛地一喊才喝退了他們,隨後看向伍豐登,苦澀說道:“你這真是把她得罪慘了,其實呂夭除了性子潑辣點外,其餘都還好,對你來說正是良緣佳配。”
“呂相此舉,也是頗為欣賞你啊。”
伍豐登沉默不語,隻是擺擺手便走開了。
這等鬨劇多說無益,把精力放在修煉和練兵上才是王道。
……
外街,呂夭腳步匆匆,氣得連路邊的狗都挨了兩巴掌。
憑什麼!
就這麼一個臭小子竟敢這麼絕情!
回去必須要告訴父親,狠狠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成蟜公子!”
此時,身邊劍士突然齊聲施禮,呂夭這才驀然注意迎麵便是個高大人影,那一身黑金華貴寬袍,正是二王子成蟜。
“公子。”
她微微頷首。
“嗬,呂小姐啊,臉色怎地如此氣憤,是誰惹了你不成?”
呂夭幾乎都把不悅寫臉上了,成蟜自然能看出來,當下好奇問道。
“沒,謝公子關心,小女告退。”
她隻是冷冷一說,便帶人準備離開,絲毫沒有因為成蟜的王子身份而有何顧慮。
畢竟現在成蟜毫無勢力,人儘皆知,日後頂多也就封個王,前途甚是渺茫,所以沒多少人將其放在眼裡。
“呂小姐,且慢!”
成蟜卻道:“今日乃是祭夏神之日,晚上有廟會,呂小姐可有興趣隨本公子一同遊玩?”
少玄冥死後,成蟜枕邊再無佳人,而尋常女子又看不上,所以他這幾日隻能在那些宮女丫鬟身上排遣。
此刻見已然長得美豔嬌嫩的呂夭,成蟜自是有些許興趣。
而且還有一更重要原因,現在他除了陰陽家暗中扶持,提供武力之外,還急需朝中重臣,擴充黨羽。
呂不韋之前雖與自己有矛盾,但自己好歹是先王之子,自然有資格與呂夭結合,若是拿下她芳心,屆時呂不韋也也不得不接受,從而成為自己的人。
就算不能攛掇他對付嬴政,有這女婿的身份也好歹少很多麻煩。
隨後他淡然笑道:“所謂良辰配佳人,呂小姐若能與本公子同遊,定是最美之風景。”
呂夭見他笑得柔和,剛剛被伍豐登嗆得氣總算舒緩了些許,神色一鬆,道:“公子當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