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都沒想到,薑祈雨不僅被以素保護得很好,無可下手,就連伍豐登的成長速度都如此驚人,讓他們再也無法忽視。
現今情況既然薑動不了,那便將重心放在伍身上。
女魃點點下巴,慢條斯理道:“言之有理。唉,若是山鬼那醜八怪沒有不自量力去找惹以素,這種小事交與他最為合適,可惜卻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所以……”
“所以伱就跑一趟吧。”
雲中君麵無表情,眼神冰冷:“東君湘君在楚國布局,大小司命不知所蹤,河伯那小子整日沉迷女色,現今也隻有你我能外出了。”
“哼,河伯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女魃不情不願地冷哼一聲。
“彆發牢騷了,昨晚我夜觀天象,七月秦國恐有大戰,屆時便是你動手之時機,切記,莫要讓嬴政察覺,我們得蟄伏一段時間。”
“知曉,我又不是二十啷當歲的小孩兒。”
女魃慵懶起身,令人血脈噴張的火爆身材展露無遺,她卻絲毫沒有在意,目光隻是停在下方的少蓐收二人身上。
“廢物。”
她簡簡單單吐出兩個字,那少祝融突然飛出,直接被無形力道扔進了身後那團火焰之中。
滋滋滋
皮肉被火燒著的聲音在這空曠房中很是明顯,讓少蓐收更加膽戰心驚。
“滾吧。”
……
院中。
青黛小心翼翼地將藥膏敷在伍豐登背後,額頭已然滲出了絲絲汗水。
“我的天哪,公子你才痊愈沒多久,這又添了這麼多傷口,好在都是些皮外傷,不算麻煩。”
皮外傷……
伍豐登微微苦笑,抬了抬還有些酸楚刺痛的雙臂,仍有些心有餘悸。
方才第一次使用【霆震式】,那劇烈的反震之力險些將他骨頭都給震碎,若非薑祈雨及時給他用木係療傷,僅憑剛剛那一次,他這雙臂都得三五天緩不過勁。
“威力大是大,但也著實危險,非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動用。”
伍豐登心中呢喃,旋即穿上衣服,活動了一下雙臂,囑咐青黛去備些宵夜之後,便開始運功修煉。
今夜經此一戰,他收獲頗多,更加明白陰陽家的可怕底蘊所在。
單單一個火係的少祝融就能有如此本領,更彆提其他屬性的天才,還有那些高高在上,所謂“神明”的隱世高手。
就像是一頭匍匐在黑暗中的巨獸,火把隻能照亮些許爪牙皮毛,掩在暗中的體積太過龐大!
與這樣的龐然大物抗爭,伍豐登愈發感覺到危險,再加上剛剛薑祈雨所說她占卜的卦象,更加讓他內心凝重,迫切提升實力,以應對各種困境。
伍豐登今夜倒是沒有倦意,愈練愈精神,直到翌日清晨,青黛揉著惺忪睡眼起床時,方結束了修煉,氣血又有所精進。
接下來近半個月的時間裡,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與練兵之上,隻有偶爾幾次與薑祈雨相會散步,若實在累了,便摟著青黛解乏休息。
第二天又是生龍活虎,可持續三五天充沛精力。
這般近乎自虐的爆肝之下,他的氣血有了長足進步,初步估計已是原先的兩倍有餘,進步不可謂不快。
六月底,伍豐登應召入宮。
“王上。”
應天殿,伍豐登拱手施禮,聲音洪亮。
現在嬴政已然正式即位秦王,君臣有彆,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
不過他雖王袍在身,但依然如之前那般隨意親和,令人搬來椅子與他相對而坐。
“伍兄,在火甲軍待得如何?”
“挺好的,第一次領這麼多兵,這大半個月算是初步熟絡了。”
伍豐登說完,便端起青銅酒杯與他一飲而儘。
嬴政摘下頭頂王冠,笑道:“王翦將軍麾下向來都是軍紀最為嚴苛,你能適應就好。”
“聽說最近呂相國欲將二女兒呂夭嫁給你?”
伍豐登點點頭,苦笑道:“說實話,呂夭驕縱蠻橫,我一點也不喜歡,所以王上若想撮合的話,還是省省吧。”
“她是被慣壞了點,當初在趙國,她就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放心,你的婚事我不感興趣,成大事者向來不會拘泥兒女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