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冒領軍功該當何罪?”
“稟大人,冒領軍功輕者依律杖責五十,若是嚴重,該斬首!”
“綁了。”
“喏!”
辰字營眾人紛紛露出凶光,一擁而上。
娘的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歘欻欻
瞬間,那呂府門客見狀直接抽出刀劍嚴陣以待,嫪毐更是咬牙切齒道:“伍豐登,何必這麼劍拔弩張,你是想與我呂府為敵麼?”
“抗律不從,罪加一等。”
伍豐登冷言上前,步步緊逼,令那嫪毐等人恨得臉色鐵青。
“狂妄!吾乃呂相門客,豈能任由你們這些大兵騎在我們頭上!”
剛剛那劍士門客見狀不妙,當即怒喝一聲,便帶著幾人欲要逃離。
可他們剛剛轉身,還沒跑幾步,便突覺一陣淩冽勁風狠狠吹來!
劍士門客視野陡然拔高,而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血色視野蔓延開來。
最後畫麵定格在了那五個轟然倒下的無頭屍體,還有附近眾兵身上溫熱的鮮血。
他們全身僵住,瞠目結舌,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但隨後那刺鼻的血腥味迅速拉回思緒。
麵前,伍豐登的長槍還在滴著猩紅鮮血,妖冶而危險。
眾兵心中一片驚濤駭浪,呼吸驟緊,難以置信伍豐登竟如此輕易地就殺了五人!
這可都是呂府門客,相國呂不韋的人!
本以為這次鬨劇頂多就是一方受罰,根本不會想到伍豐登會以如此雷霆手段誅殺!
饒是那剛剛傳令官也是愕然,強行咽下了一口口水,急忙跑開了。
“你敢殺人!”
嫪毐的咆哮震天響。
伍豐登長槍直指他們,朗聲道:“冒領軍功,抗律不從,畏罪潛逃,三罪並罰,該死。”
“若爾等也想試試伍某長槍是否鋒利,大可向前一步。”
“屠殺同袍,你該當……”
噗!
其中一人還想據理力爭,隻是上前走了半步,卻頃刻間被伍豐登挑飛了腦袋。
再度令人眼瞳放大!
沾血的長槍嗡鳴不止,頓時讓那眾多門客噤若寒蟬,長久以來的高傲在此刻轟然崩塌,不敢再出一聲。
“綁了!”
“喏!”
眾目睽睽下,眾門客連個屁都不敢放,終是由辰字營將他們悉數五花大綁,有的甚至還狠踹了兩腳,可算是讓辰字營士兵出儘了惡氣。
就算是嫪毐,見著自己手下如此被擄,氣得肺都快炸了。
再看伍豐登時,那極度的危機感又讓他不敢再說些什麼,隻能硬生生咽下。
原本以為伍豐登隻是戰力高,在呂府麵前還是會拎得清,忌憚一些。
可萬萬沒想到他殺起呂府門客來也是這麼乾脆,簡直是為了殺而殺。
僅僅是因為搶了他們的功?
以前經常這麼乾,也沒見有誰這麼較真兒啊!
……
正午。
縣衙門口。
“呂府門客吳劍清,費廖等二十八人冒領軍功,依律杖責五十!”
“督戰都統張堤誤記軍功,釀成大禍,處以斬首之刑!”
“火甲軍前鋒校尉伍豐登擅殺同袍,因其所領辰字營乃被冒領軍功,且殺之人有逃罪之嫌,情有可原,故從輕處罰,加身十鞭刑。”
朗朗聲響傳遍人海,目光悉數聚集到門口那眾人。
張堤大喊饒命,卻仍逃不了身首分離的下場,血濺長空。
二十二門客綁得死緊,隨著那粗壯大杖落下而慘叫連連,看得眾人眼皮顫抖。
縱使他們是武者,這麼粗的大杖狠狠砸五十下,也得半個月下不了床,這場戰爭算是徹底錯過。
爽!
眾兵隻覺爽!
這些平日裡看不起這,看不起那的門客們總算吃了苦頭,連那行刑之人都卯足了勁,生怕砸不死他們。
剩餘伍豐登,倒是讓眾人眼神即欽佩又惋惜,饒是持鞭之人也心有不忍,低聲道:“伍校尉,忍著些。”
還未揮下,隻見人群一陣騷亂,辰字營二百四十六人衝出,紛紛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