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不斷襲來,弄得秦軍人心惶惶。
蚊子固然小,但飛來飛去也會令人心煩意亂。
“找到了嗎?”
“找到了,好像在東麵!”
“給老子三輪攢射!弄死他!”
憤怒的弓箭手們當即朝著南陽東麵齊射,縱使看不清目標,也得覆蓋壓製,傾瀉憤怒。
然這齊射還沒結束,又一冷箭從西麵爆射而來,讓眾多弓箭手的齊射直接變成了笑話。
“你他娘看清了沒有!”
“西麵,西麵,這狗日的移動太快了!”
“娘的!”
“待城破,老子非得砍了他的狗頭!”
“可惜我等無神射手啊!”
……
“嗬嗬,多行不義必自斃,讓這暴秦也嘗嘗苦頭!”
南陽城頭,眾將眾校尉見那一小塊秦軍亂做了一團粥,頓時心情舒暢,大笑連連。
“紀校尉乾得不錯!”
此時紀昌快速跑動著,憑借極強視力與射術,下方秦軍都可謂是活靶子。
不過他也隻能射殺通經境及以下,對修為高深者尚無法造成傷害。
咻!
再次射出一箭,紀昌翻滾而出,朝著最近的凹處奔去。
然剛剛起身,突然間感覺一股大力撞在了自己頭上,頓感無比冰冷。
鏘!
抬頭,驚見一根箭矢穿著他頭盔狠狠紮在木樁上!
這可瞬間將紀昌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隨即就迅速冷靜下來。
“隻是偶然,隻是偶然!”
秦國齊射,偶然撞上一根也是正常。
紀昌當即就要起身將頭盔拿下來,可是轉身又是一箭直朝他眉心射來!
刹那間死亡危機澆到全身!
這生死一刻,多年來練箭養成的本能救了他一命,下意識身體斜過,箭矢便擦著他的額頭飛過,濺出了點點血珠。
不是偶然!
秦軍中也有箭術高手!
與此同時,下方秦軍。
負責瞭望之人頓時驚呼大喊:“那人停下了!那人停下了!”
“好像是誰差點將他射中!”
這一聲在眼下情景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眾兵紛紛激動環顧。
迅速,視線便聚焦到了前方那站在馬背上的紅甲之人。
“那是……火甲軍伍校尉!”
頓時有不少人認出了他的身份,今日正午在縣衙門口受罰之人!
伍豐登全然忽視這些目光,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很是凝重。
距離太遠!
這距離勉強能在伍豐登【必中】技能的輻射範圍,但也太過極限勉強,紅色光束幾乎暗淡到不可見,也僅僅能達到入門程度的精準而已,遠沒有能拐彎必中的效果。
若非如此,剛剛第一箭就能射穿那人的腦袋,而不是隻射穿了頭盔。
“要是能再近一些就好了。”
伍豐登微微咬牙,又發一箭,同時視野中微弱寒光閃爍。
駕!
他瞬間騎下夾著馬肚,戰馬猛衝而出,幾乎瞬息間原先的地方已經被箭矢穿過。
噠噠噠
一時間,伍豐登騎著戰馬隨紀昌而移動,兩人你來我往,箭矢橫飛,皆是精準無比,甚至都有在空中相撞出現!
如此,頓時引得眾秦兵一陣喝彩!
“伍校尉弄死他!”
“狗日的太囂張了!”
“伍校尉威武!”
“風風風!”
喝彩呐喊愈來越響,饒是章平等將軍都是略微驚詫。
他們身為秦軍高官,是聽說過曾經在衛國王宮大鬨的伍豐登名聲的,知曉他擅長長槍與射術。
長槍之勇猛,他們已經在之前攻小城時見識過了,確如傳聞那般,可射術還是頭一次見!
這麼遠都能與那南陽神射手打得不分伯仲,果真非虛!
若深究,真正令他們驚愕的不是射術精湛,而是他槍弓雙修!
普通人將一種兵器練到精湛已十分不易,伍豐登竟能將長槍與弓箭都能練到這種程度,這可是駭人聽聞,他們若不是親眼見到,也不會相信。
章平看著,緩緩吐出幾個字:“此子,前途無限。”
轟隆隆
“是他!伍豐登!”
南陽城頭,丁騰看著下方那策馬之人,瞬間眼瞳微縮。
那夜他挾持韓非公子而逃的場麵還曆曆在目,多日不見,他竟成長至此,能與紀昌互拚射術!
見此,他驀地看向紀昌,隻見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