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您的傷怎麼這麼快痊愈了?”
……
南陽城中。
丁騰與一眾浴血受傷的將軍圍坐在長椅周邊,氣氛異常凝重。
“報!秦軍地道已堵死一條,但剩餘兩條秦軍太過固守,遲遲攻不下!”
“報——西城頭傷亡慘重,已有秦軍登雲梯而上!”
“丁將軍!南麵快頂不住了,秦軍攻城錘太過沉重,咱們的城門快要被攻破了!”
……
噩耗一個接著一個的傳來,每多一條都會讓整個房間更加凝重一分。
秦軍還是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勇猛!
或許是急於拿下南陽城,秦軍五萬軍士輪番上陣,聲勢遠比前麵那座小城大數十倍。
雲梯,投石車,地道,箭雨……
各種工程手段多管齊下,且打退一批就會有更多秦軍補充上來,饒是南陽城城高牆厚,也經不起這麼不間斷地衝擊。
現在已經有了城破的跡象,他們隻能在心中暗自祈禱附近援軍快些趕到。
隻需援軍一到,這前後合圍之勢定能將這支秦軍殲滅,扭轉戰局!
當此時,一名派出去的斥候終是跌跌撞撞趕來。
“將軍!”
眾人瞬間齊刷刷看去。
那斥候摔倒在地,手中尚拿著一份王令卷軸,丁騰瞬間移至,展開。
卻緩緩石化在原地。
【秦軍進攻事關重大,寡人正與諸卿商榷遣何處精師馳援,令爾等務必堅守南陽,以待援軍。】
“這,這,這整整一日時間,還沒完成調兵?”
丁騰的話讓眾多副將剛剛升起的希望再次熄滅,紛紛圍上來將那王令看了又看,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南陽周邊郡縣就有不少駐軍,派他們過來支援有何值得商榷?”
“嗬,那你怕是不知道,那些可都掌握在相國等世家手中。”
“麵對秦國虎狼之師,誰敢派自家軍隊來支援?我看這商榷,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說的不錯,新鄭那些王八蛋見功的時候搶的比誰都快,一到難時就客氣推諉得不行!”
“咱們哥幾個在這裡拚死拚活,這些蠢貨在後麵吃喝享樂,真他娘不想乾了!”
隨著一聲說出,群情激奮的眾人也是不再作聲,相互對視一眼,神情稍顯複雜。
剛剛說話之人更是打了自己一巴掌,憤憤地坐下喘息。
“諸位。”
丁騰好像一瞬間又蒼老了十歲,操著沙啞的聲音說道:“莫說喪氣話,南陽這處重地王上怎會舍棄,他說商榷,多半也會很快有結果。”
眾副將沒有做聲。
“去吧,去吧,去各自陣地守著。”
“秦軍想要破城至少還需兩日,最近的駐軍距離此地不過二百多裡,這兩日定能到達,堅持住便有生機。”
丁騰揮揮手。
“喏!”
他們自知再牢騷也沒用,況且都憋著一肚子氣繼續發泄,便紛紛領兵而出。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還是想得太樂觀了。
隨著主將章平的嚴令,秦軍之凶猛更甚昨日,於翌日午時便從東南西三個方麵攻破了城門。
頃刻間烏壓壓的秦軍鐵騎傾巢而出,暴湧進入。
噠噠噠
伍豐登身騎健馬,率辰字營跨過護城河,旋即身後機關盒中弓箭彈起,瞬間夾住了三根箭矢拉住。
嗖嗖嗖!
三根箭矢分彆沿著各自的淺紅光束射出,精準地將城牆上三個正準備拋下木樁的韓兵射殺。
此乃武學流星箭!
從女魃手中逃脫之後,他便一直在熟悉這射術武學,所練關鍵便是分心分神。
四個時辰的練習之後,伍豐登已經能做到三箭並發,搭配【必中】能力已經初步有了範圍性的傷害。
隨後更是長槍在手,拉起韁繩衝入城門口韓兵的盾甲防線。
在整個辰字營的帶領下,宛如一把尖刀插入韓軍心臟,令其防線瞬間崩潰。
硝煙之下,更為慘烈的白刃戰由此展開。
伍豐登穿梭其中有如神助,槍鋒所過之處殺人如割草,這紅甲長槍一時間讓諸多韓軍威風喪膽。
當然,伍豐登所殺也不全是普通大兵,所對標的校尉一個接著一個,基本沒有誰能是他的三合之將。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