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美麗之後,卻是韓非很是森冷的眼眸。
唰唰唰!
玉條蜿蜒而去,如一條條遊動的蛇纏繞在魏武卒身邊。
“滾開!滾開!”
他揮動著斧子,可是那吹毛立斷的鋒刃卻砍不斷絲線,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毫無作用。
噗噗噗!
在絲線將魏武卒四肢脖子全都纏住之後,玉條便紛紛鑽入地下,像是鉚釘一般牢牢固住。
“收!”
韓非雙手驀然拉緊!
魏武卒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懸在空中!
未知的危險讓他奮力掙紮,弄得下方拽著絲線的韓非很是狼狽,手掌都被磨出了大量血柱。
沒辦法,拓丹境的魏武卒力氣至少是他的十倍,雖然借助這些白玉線條組成的陣法可以大幅提高他的拉力,但依然無法獨自拉住。
“幫我!”
他話音剛落,最近的伍豐登猛然衝來,單臂在那絲線上纏了兩圈,然後全力拉住,終於大大緩解了韓非的壓力。
隨後荊軻亦是閃來,三人齊拉,總算是讓那魏武卒無法掙紮得厲害。
“臭小鬼,你在搞什麼名堂!”
他很是驚駭,此刻懸在空中,明明自己有一身的金剛神力卻根本掙脫不了。
而這三個隻是通經境界的小鬼,竟能合力將自己束縛住!
這是什麼陣法!
魏武卒不懂滑輪,不懂地下那繃緊的玉條絲線有何作用,隻知道自己四肢都被神秘怪力拉拽著,而且還越來越緊!
“混蛋!”
他不甘的大吼著,體內氣血瘋狂湧動,使其硬是艱難地回縮著四肢。
如此一來三人身形頓時有些踉蹌,險些拽不住。
“就要成了,就要成了!”
伍豐登死死地盯著魏武卒,心臟怦怦跳得厲害,即便胳膊已經被勒出了道道血痕,也不惜再次發力!
哈!
他仰麵咬牙,滾滾氣血浪潮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死!
“不——!”
噗!!!
隨著魏武卒一聲不甘怒吼,四肢直接斷裂破碎,那龐大的身軀頓時分崩離析開來,碎肉鮮血紛紛落下。
噗通
三人也是慣性釋然紛紛摔在地上。
嗬嗬嗬
全都躺在不知道是誰的血泊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不敢想……我們竟殺了拓丹境魏武卒。”
荊軻晃神說著,臉上的表情很顯愕然,連自己都不相信今天能殺了一名拓丹境,而且還是極為剽悍的魏武卒。
難以想象。
而後腥風襲來,便看到旁邊伍豐登已然起身。
“伍弟……歇會兒。”
“不行啊,此戰還沒結束。”
伍豐登從血泊中拎起長槍,轉而看向四周。
秦軍在黑龍騎的支援下已經穩住了局勢,並已經有了反攻,占據上風的跡象。
而空中,章平與丁騰兩人的戰場亦是激烈無比,轟隆聲隱隱作響。
隨後不久,隻見空中驟然一聲炸響,卻是章平從雲中倒飛而出,所受力道之大在空中都爆開了碩大氣浪。
伍豐登聞之心頭一緊。
先前沒有丁騰時,是章平一人獨占魏軍兩名主將,幾場戰鬥下來已經是身負重傷。
此刻即便是有著丁騰分擔壓力,本就有傷的他恐怕也難以取勝。
情況依然很棘手啊。
伍豐登目光深沉地收回目光。
“娃呀~”
此時,女魃的聲音傳入伍豐登耳中。
他頓時眉頭一緊,看向遠方正緩步走來的女魃。
“開戰之前剛念過清心咒,這還沒過多久怎地又出現了?”
伍豐登心中疑惑剛起,就驀地發覺周圍的屍體有些不對勁。
那剛死不久的屍體連血跡都沒乾,可是卻詭異地開始褪色乾枯,就連身上的衣服都一點點腐爛湮滅開來。
伍豐登那深棕色瞳孔猛縮。
不是幻覺!
糟了,章平不知被打去了哪裡!
極度濃鬱的危機感炸在他胸膛,眼中那魅惑女魃的笑容更加陰森發冷。
“娃呀,見到為娘怎地不磕頭呢?”
“你……娘?”
旁邊荊軻有些傻眼。
你娘咋不像好人呢?
“是女魃,陰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