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為了不引人注意,隻能將長槍包住背著,日常行動多有不便。
然此時這掩日能隨他心意附著在身上,穿上衣服完全看不出來,這小特性可以說實在戳中了伍豐登的心坎。
這趟真是來著了!
“小鍋鍋,你感覺咋樣?”此時阿璿好奇地湊了上來。
“這槍不錯,看來我們這一趟運氣很好。”
“真嘞?!你真嘞是奇人呐!”
阿璿眼中多是敬佩,一直生活在各種習俗傳說中的她無比堅定,能獲得越王八兵認可的都是奇人,神人!
小鍋鍋也是!
夜下,山中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修好的木屋中正燃著火堆,架著兩隻野兔,烤得金黃流油,滿屋飄香。
薑祈雨和阿璿跪坐在火堆旁,輕笑著閒聊,橘色火焰映得二人麵龐籠著朦朧光暈,美則美兮。
伍豐登則是坐在門前,輕輕摩挲著掩日,時而抬頭看看麵前黑咕隆咚的山林,目光深遠。
“接下來便隻是等到八月底了,希望那顆靈樹下麵真能長出絳珠瑤草,否則我就得不顧一切去尋陰陽家了。”
“屆時就算用上所有人脈所有人情,也得將那狗日的湘君弄死,拿解藥。”
吼
阿球球那胖乎乎的身體滾了進來,緊挨著伍豐登趴了下去,嘴裡還在咂巴著竹筍。
伸手在它濕潤的毛發裡摸了摸,似是受用的張開四肢,露出沾著泥土的白肚皮。
嘎吱嘎吱
“豐登大哥,飯好了!”
“小鍋鍋!”
“來了。”
不加任何佐料的烤肉儘是原始的醇香,伍豐登吃一隻,薑祈雨與阿璿共吃一隻,火堆劈啪作響,照得三人嘴角泛著油光。
因為天色太晚,所以阿璿今日並沒有回家,在收拾好的木板床上鋪上了柔軟的樹葉,與薑祈雨相擁而眠,窸窸窣窣的私語聲與外麵淅淅小雨交織。
翌日清晨。
不知道昨晚二女聊了什麼,阿璿直接用木炭在樹葉上寫了幾個字,讓食鐵獸送回了家去。
“阿球球,一定乖點兒回家哈,告訴老漢兒老媽我再耍幾天就回家。”
阿璿撫摸著食鐵獸毛茸茸的頭頂,後者也好想能聽懂般在她臉上蹭了蹭,然後便叼著樹葉滾進了山林中。
“薑姐姐,我們快點兒去!”
阿璿轉而喚過薑祈雨,挽起手臂嫣然笑著就欲離開,旁邊伍豐登狐疑問道:“伱們這是?”
“阿璿說附近有個很漂亮的池子,我們去玩水。”
“小鍋鍋!”
阿璿轉身嘟嘴道:“你可不準偷看哦!”
薑祈雨亦是臉頰微紅,眼神羞澀地看著伍豐登,小嘴輕張卻欲言又止。
“快點兒嘛!快點兒嘛!”
見她們相處融洽,伍豐登也懶得去摻和,迎著曙光便開始修煉兵伐訣。
其後三天皆是如此,二女在祈靈山耍得開心,遊泳,采藥,編草帽……每天都不重樣。
阿璿想珍惜最後存活的時間去玩耍,而薑祈雨亦是走出學宮以來首次徹底放鬆。
第四天正午,樹影婆娑的陽光下,她們安靜躺在木屋中睡著午覺。
伍豐登結束了上午的修煉,正用清水洗臉時,驀地從遠方聽到了些許動靜。
聽方向好像是……山頂?
正在他臉色漸漸凝重之時,屋內薑祈雨似乎亦是察覺到了什麼,雙眸瞬間睜開。
“豐登大哥。”
她鬆開抱著阿璿的手,無聲飄出,目光投向山頂方向。
“那裡好像有人。”
“山頂隻有靈樹,估計是衝著它,或者絳珠瑤草來的。”
伍豐登沉聲說著,隨後看了一眼木屋,接著說:“我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
“我也隨你去吧。”
薑祈雨有些不放心伍豐登一人,後者遲疑片刻,才點點頭:“好。”
這些天伍豐登經常到山頂,因此很是輕車熟路地爬上,與薑祈雨尋了處石縫躲下。
此時山巔站著四個人。
其中一人是個中年男子,穿著當地服飾,皮膚暗黃,濃須短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