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誰的線人也不一定。”
“也許吧,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你說那隻‘惡魔’為什麼突然逃跑了?”
“關於這一點,我倒是有一個猜測。”
“什麼?”
“‘惡魔’途徑的非凡者有一個共同特點,它們對危險有著異常敏銳的直覺。”
“你的意思是,它從那個女孩身上察覺到了危險?”
“我猜是這樣。”
“那它為什麼一開始沒有察覺到?反而……反而在進攻失敗了兩次,第三次進攻到一半時突然停住了?”
“……”
……
在賓館過夜的愛麗絲在紙上寫下“影響艾芙琳命運的人”,然後神色不明地盯著紙張。
——即使她拿那條水銀之蛇沒辦法,但在對方早已盯上她的情況下,她當然不介意殺幾個對方的手下。
這個決定和艾芙琳關係並不大。
愛麗絲和艾芙琳的關係還沒到她會想為艾芙琳報仇的地步,愛麗絲所不能接受的,是對方居然試圖威脅她。
不是想報仇,而僅僅是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所以想殺了對方。
她明白這種心態不對,這一定與那份傲慢脫不了乾係,但愛麗絲仍然控製不了她心中升起的殺意。
其實說是殺意也不恰當,那更準確的來說,是一種毀滅欲。
……如果不殺了背後的罪魁禍首的話,那砸毀幾座建築,或者屠殺幾個普通人,說不定也能起到類似的效果。
“我不能那麼做,”愛麗絲警告自己,“如果我那麼做了,那我和怪物有什麼區彆?”
有那麼一瞬間,愛麗絲想起了夢中的女孩的那句“天生的怪物”。
這樣拚命克製那股毀滅欲,提醒自己是個人類的她,又怎麼不算是一個“怪物”呢?
閉了閉眼,愛麗絲排開其他思緒,開始占卜。
愛麗絲看到了雀躍的艾芙琳。
艾芙琳蹦蹦跳跳地走在路上,邊走邊回頭招呼著身後的人——看不清,大概是她的哪個朋友吧。
倏地,艾芙琳撞到了一個男子,畫麵晃動了兩下,但仍然穩住了,愛麗絲看見了那個被艾芙琳撞到的男子的臉。
——是查理·金!
愛麗絲一下子退出夢境,她驚愕地坐了起來。
她明明記得,查理·金在不久前還是一名“災禍教士”。
而如果查理·金沒有騙她的話——這種事情似乎也沒必要騙她。總之,“災禍教士”應該是沒有賦予彆人厄運的能力才對。
“是序列5的‘贏家’?”愛麗絲自言自語道,“他在這段時間晉升了?給予彆人厄運……這是‘贏家’的能力?”
愛麗絲想起了那生硬的拚貼,如果這是由一個剛晉升沒多久的贏家乾出來的話,事情就似乎很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