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卻並不是身體被洞穿的疼痛,而是撞擊的力道帶來的疼痛,而是撞擊殘留的力道帶來的疼痛。
但愛麗絲已經沒有心情關注這個了。她知道那裡有什麼——那份來自查理·金的“贏家”非凡特性。
不需要去看,愛麗絲就能確認這一點,因為那杆冰槍擊碎了脆弱的結界,讓那股對她來說相當致命的吸引力再次暴露出來。
要命,在這個關口……
愛麗絲的大腦一片混沌,她的身體落在地上,鐵質卷煙盒滑了出來,那枚迷人的金幣從中滾落出來,沿著路麵,滾到了她的嘴邊。
她沒注意到絕望女士已經凝聚出了第二根冰槍,向她扔了過來,甚至也沒注意到那枚金幣沾染上了地上的塵土,顯得肮臟至極。
愛麗絲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那枚已經被塵土包裹的金幣被她用舌頭卷入口中,她徹底失去了關注紮中她的那根冰槍的能力。
那枚金幣在進入她口腔的瞬間融化成一團凝膠般狀的物質,流暢地沿著她的喉嚨滑落。
一直以來影響她的源頭消失了,愛麗絲短暫地恢複了片刻的理智,一個不合時宜地想法滑過了她的心頭:原來這樣吞特性真的不會嗆到啊……
在那之後,愛麗絲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第一根冰槍幸運地被擋住,絕望女士沒做絲毫猶豫,對準倒在地上的愛麗絲扔出了第二根冰槍。
於此同時,蛛網在地上悄無聲息地展開,杜絕了她逃跑的可能。
再加上霧裡的瘟疫,她死定了……絕望女士滿意地看著冰槍紮中愛麗絲柔軟的、缺乏骨骼保護的腰腹部位。
這一次沒有任何巧合發生,冰槍深深沒入,卻沒有鮮血流出。
那美麗而致命的冰霜從傷口處開始蔓延,侵蝕愛麗絲的身體。
如果沒有意外,她將成為一具美麗的冰雕。
如果沒有意外。
絕望女士錯愕地看著一位黑發黑眸,麵容秀美但呆滯,披著長兜帽古典長袍的女性出現在她麵前。
她沒看到對方有什麼動作,就看到那名倒在地上的少女,突兀地消失了。
現場,隻留下了她們兩個。
同樣是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但眼前這位和愛麗絲不一樣——那孩子就差把她毫無威脅寫在臉上了,但此時此刻,絕望女士隻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懼與絕望。
——靈性在告訴她放棄掙紮。
為什麼呢?
答案相當明顯,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從手指開始,一厘米一厘米地急速消失。
絕望女士想要阻攔,但一切過於迅速,她什麼都來不及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像是風景照上多餘的人像那樣,被神秘的力量一點一點抹去。
她原本所停留的位置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此刻,這座巷子裡隻留下了那名黑發黑眸,麵容秀美的女性。
那張呆滯的麵容上,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隨即,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露出一個不太熟練的笑容。
緊接著,連這道身影也消失了,周圍寂靜無比,仿佛無人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