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下課了嗎?”
“下了啊,叫你好幾聲了,發什麼呆呢!走啊吃飯去。”
操場上已經都是人來人往的學生們了。
警察學校安排的時間還是很緊密的,青鳥狩放了假有時間,其他五個人還得加緊吃飯。
諸伏景光從看到他發呆的時候神色就有些擔心,隻是忍住了沒問,可惜彈幕沒辦法讓青鳥狩忽視這件事。
青鳥狩忍到了晚上大家下課。
因為肩膀和腦袋的傷他沒辦法做太大的動作,牆壁還沒有補完,晚上一下課,五個人就把他從梯子上趕了下去。
鬆田陣平活動活動筋骨,自信道:“傷員退後,這個牆壁看我的!”
萩原研二給他遞著工具,笑道:“小陣平難得補東西呢!”
青鳥狩看了看諸伏景光,問道:“景光,你總看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啊,不,就是……”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不怎麼好意思的撓著臉頰道,“大家之前幫我解決了我家裡的事情,抓住了犯人,解開了我的心理陰影,還有鬆田和班長的事情……”
“其實hiro他是想問,”降穀零代替猶豫的景光,道,“狩你家裡的事情需不需要幫忙,如果不能說的話就叨擾了。”
夜晚的月色正好,能將六個人臉上的神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青鳥狩笑道:“什麼啊,我都知道你們的過去了,說說我的過去有什麼好冒犯的,班長不是都知道嘛。”
伊達航聳聳肩:“你的隱私我上哪亂說去啊。”
“好吧,其實真的沒什麼,”青鳥狩想了想,“我老爹手塚國次郎嘛,他年輕的時候是個警察,後來去臥底,為了完成任務不得不親手殺了一起臥底的同伴,完成任務之後他心理出了點問題,又因為槍傷影響,就提前退休了。”
“他那個人脾氣還冷硬又孤僻,出了這件事後差一點成了的愛情也沒影了,當初能收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手塚國次郎又不會去解釋他有多少苦衷和矛盾,秋林直人他們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和青鳥狩不對付。
青鳥狩早就習慣了,他自認為穿越過年紀大,不和這幫“熊孩子”一個見識,警察臥底的無奈他也了解。
除了伊達航,其他幾人都瞳孔地震的看著青鳥狩。
降穀零震驚道:“說的這麼……輕鬆嗎?”
鬆田陣平:“明明是個很沉痛的故事吧?”
青鳥狩摸了摸下巴:“我也這麼覺得,可是我剛前半段說的話,是我老爹和我說的,原話,隻改了稱謂。”
“他那個人不喜歡彆人同情自己,告訴我有人要是拿這件事懟我就揍他彆留情麵,一直都這樣,讓我感覺我對他表達一些同情都像是在侮辱他。”
伊達航道:“就是這樣,我見過手塚叔叔,他真的不在意這些。”
萩原研二:“原來是這樣……不過,心態倒是真的很厲害啊。”
諸伏景光點點頭:“沒什麼事就好了,手塚叔叔也有自己想要的活法吧?”
降穀零發現了盲點:“等等,狩你和你父親姓氏不同?”
青鳥狩:“我是收養的嘛。”
他知道自己是穿越的,卻沒有在被養父收養之前的記憶,要不是總有一些記憶閃回,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占據了另一個人的身體。
閃回裡的醫療器材出現的次數太多,他穿越之後一直都很抗拒醫務室這種存在,不過都是老大的人了,也不至於像孩子那樣控製不住自己。
他養父也一直在幫他找過去的記憶,可是沒有更多線索進展一直都很緩慢。
記憶裡出現的人影……他是有親人的嗎?
青鳥狩把這些事情和五個人都說了,隻隱藏了穿越的那部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麼,老爹說我不是他親生的,讓我抓緊找自己親爹媽,所以就給我取了個和他姓氏不一樣的名字。”
“青鳥……是我們見麵那天飛在枝頭的鳥……”
現在那五個人的反應,大概難得和彈幕一起達到了高度一致的程度。
【失憶、孤兒、養父有創傷脾氣也不怎麼好、還有那是校園霸淩吧,我的天怎麼都被狩趕上了……】
【這就是所謂最堅毅的心要用最痛苦的事實去磨煉嗎?】
【感覺狩是在強顏歡笑,看著他好像沒事人的樣子我好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