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起來到了樓下的臨時指揮所。
“辛苦了,從生死線上走了一圈,”威嚴的中年警官,這裡的指揮相田真介目光停留在青鳥狩身上,“青鳥狩對吧?你抓到了炸彈犯並問出了拆彈的方法,乾得非常不錯。”
青鳥狩看看他身後的目暮十三,試探道:“這是先禮後兵嗎?”
相田真介道:“哦,你知道啊。”
青鳥狩:“……”
相田真介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擅自調動交通警察設置臨檢、直接開車撞擊嫌疑人、暴力執法將嫌疑人打進急救室,現在事情都已經在網上鬨得沸沸揚揚了。”
一部開著視頻的手機被放到了桌麵上。
青鳥狩感慨了一下:“網絡發展的好快啊,這才沒幾個小時吧?”
“確實,唯一能恭喜的是這次案件鬨得太大,視頻沒有過多剪輯,網上八成的人都在支持你,”相田真介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還能笑得出來,“相當難得,某幾家總想著要踩死警察的媒體也沒什麼聲。”
可青鳥狩這個時候要是真的說“沒有啦人要謙虛”……他就是活夠了。
“青鳥,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目暮十三率先搶在相田真介前麵怒吼,“你完全忘記了身為警察的職責嗎?還是個新人就如此膽大妄為,之後還怎麼辦?!作為一個警察的基本素質都沒有了嗎?!”
青鳥狩早就準備好了,反正他也不能說一拳揍到那張臉上去的時候真的很爽,現在劇情已經改了,罵就罵吧,就是麻煩前輩了。
目暮十三罵了青鳥狩一通,轉頭看著相田真介:“非常抱歉,這小子一直都是我帶的,是我的錯,如果要開除他的話請帶著我一起吧!”
目暮十三的說法有點不對勁,相田真介當然察覺到了。
相田真介歎了口氣:“好了,你都這麼教訓完他了,一個未來無限的年輕人,隻是衝動了點而已,這件事搞不好可能會被警視總監授予勳章的,最多功過相抵,怎麼也不可能就給他開除了。”
事實上這種套路懂的都懂,先把人嚴厲的罵一通,把懲罰抬得過高,後麵的人真想罰的特彆重就顯得不太好了。
相田真介道:“作為警察,誰都有幾個再也聯係不到的故人了,那個炸彈犯,說實話我也想揍他,但是必須得學會忍耐啊。”
不管是誰聽說了炸彈犯的那種態度,再看看現場疲於奔命的人們,不可能一點觸動都沒有。
青鳥狩那邊到底是停職觀察還是怎麼樣,都得看案子結束之後,現在還忙碌得很。
“對了!”青鳥狩看著相田真介,嚴肅道,“我還從那兩個人那裡問出了一個消息,他們提到了給他們提供炸彈的男人,那麼多炸藥果然不是他們兩個菜鳥自己弄到的,很可能也和這個宣戰的紙條有什麼關係!”
眾人的臉色頓時一變。
鬆田陣平下意識道:“紙條加給炸彈的人……感覺這次背後有條大魚啊。”
青鳥狩道:“目前還無法確定這兩個是不是一夥人。”
警官盯著紙條,皺著眉,一字一句道:“這種犯人……較比普通的更加危險。”
“東京偶爾會有一些匪夷所思的爆炸案,那麼大量的炸藥根本就找不到來源,而且一些犯人在作案之前根本就是完全的普通人,我們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渠道,這次或許是一個突破口,但前提是把危機解除。”
青鳥狩道:“那兩個犯人也把提供者的情報告訴了我一些。”
如果真的有什麼消息,可能連之前的一些案子都有眉目了。
[from:來源未知
你變成討論中心了,警官]
宮野誌保難得能夠聯係外麵,隻是想提醒一下青鳥狩。
可惜青鳥狩因為提供炸彈的神秘人這件事連夜加班,手機放在那裡充電,沒來得及回複。
有人向東京警視廳宣戰的這回事,被記者的線人捅了出去,瞬間便引起了渲染大波,不過紙條的內容被把控的相當嚴格,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然立刻就會有人開始從東京跑路,造成巨大的惶恐了。
鬆田陣平ko萩原研二這件事,青鳥狩很遺憾沒能親眼看到,但是據說萩原研二最近是沒辦法正常去搭訕了,鬆田陣平好歹給他留了正常上班的機會。
因為加班逃過一劫的青鳥狩完全不敢說話。
東京警視廳個下屬警局集體加班,幾個人的再次聚餐也隻能推遲一下。
關於炸彈犯的問題,幾個科聯合起來,大家把之前一些炸彈來源詭異的爆炸案卷宗一起搜集了過來。
時間隻有二十四小時,沒有任何的提示,對方隻是在警視廳上方懸了一把刀,想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
得知這件事的警視總監瞬間暴怒,命令眾人全力以赴解決這件事。
青鳥狩從兩個炸彈犯那裡得到的情報其實也寥寥無幾,剩下的他在一點點從彈幕論壇,和其他炸彈犯的生平裡抽絲剝繭。
彈幕和論壇那邊的勇士主要是不怕被封號的那些。
【我就覺得應該直接從源頭改變東京這邊總被那種大案子威脅的因素啊,之後鬆田被炸死的那種案子我再也不想看了,雖然很精彩】
【沒錯,我就不信那些人都是天才全會自己買炸彈造火藥】
【我是二刷的,被封了一個月憋死我了,我是真的不想再進去可是我忍不住……嘖不管了,其實這次的事還是酒廠嘛,柯南的世界觀裡日本這邊除了他們也沒什麼其他的組織****】
青鳥狩是眼睜睜看著這位變成*號的。
和酒廠有關以後,忽然就合理了起來。
青鳥狩剛當了一個月警察,也知道日本境內的這些組織也有很多,酒廠是裡麵勢力金字塔,爪牙遍布世界的強大組織,作為原著出場最多的,它的能力必然不可小覷。
青鳥狩現在越發肯定結局時要把酒廠連根拔起。
【可是如果是個人行為就是樂子人愉悅犯,那酒廠的目的呢?】
【等等,你們看狩的表情,他好像知道什麼了!】
【沒有高光格,不是預知能力,那就是狩的頭腦察覺到的……米花第四公寓大廈,我懂了!狩在看這個,不愧是他!】
【嘶,這麼快就從這麼多卷宗裡找到真正的答案了】
正打算揉眼睛的青鳥狩硬生生把手放了下去。
雖說本來也……但是沒想到彈幕腦補的這麼快。
青鳥狩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過得很快,果然留下紙條的人沒有給出任何線索,就像是一個惡作劇。
炸彈也還沒有找到,沒有證據的話,想轉移民眾都不行。
轉折點在第二天中午,一封傳真發到了警視廳。
[警官們,零點不見不散]。
時間又延長了,但是好像沒什麼用。
一晚上沒睡的青鳥狩走出了警視廳,去米花第七公寓大廈,看有沒有適合監視的地方,附近的居民有沒有看到那些從來不換衣服的黑衣人。
與此同時,青鳥狩選擇把亞蘭德斯喊回來以防萬一。
當然他也沒忘了青鳥狩的身份無法直接指揮亞蘭德斯,所以在漫畫的視角裡,先生再次給青鳥狩發來了短信。
[讓亞蘭德斯乾掉那個寫紙條的白癡就好,你先離開東京,保護好自己]
[時間來不及的,這次很危險,亞蘭德斯也不是萬能的,彆總讓他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發短信的人又是未知,可是手機號換了好幾個都還能認出來……你倆要不要這樣啊】
【一開始我可能還猜一猜是誰,現在根本就不用了】
【我的心終於放下來了,這下子放炸彈的人絕對不是先生啊!那個天台的太太你快回來!】
【現在是先生更在意狩,狩更在意亞蘭,亞蘭更在意先生……啊這擰巴的關係】
青鳥狩發現彈幕猜的五花八門,安靜的收起了手機。
臨走前他回了宮野誌保的短信:[我猜出你是誰了,我現在有事沒辦法和你細說,還是那句話,需要我幫忙的話就告訴我]
和琴酒他們一起待在橫濱的亞蘭德斯向他們傳達了他那位先生的新命令,他得暫時回去東京待兩天。
亞蘭德斯是合作者,不需要接受酒廠的命令。
最初的那些麻煩已經沒了,亞蘭德斯在謀略上沒什麼幫助,不過還不能肯定接下來就用不到他了。
伏特加本來還想阻攔,琴酒卻說無所謂讓他去。
“大哥,他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要回去東京呢?”
琴酒道:“他和他背後的那個沒一個正常人,你指望猜出他們的想法?”
琴酒至今都記得那個笑著說要想殺了他的聲音,哪怕被變音裝置模糊了聲線,居然還能聽的他這種殺手生出一種驚悚感。
亞蘭德斯是個過於鋒利的刀,他的先生是個隨心所欲的精神病,長刀握在這種人手裡,還真是麻煩。
亞蘭德斯的這一趟其實還學到了點新東西,在那個神秘的總是纏著他問東西,後來得知名為太宰治的少年哪裡,他學會了怎麼用鐵絲開鎖……很刑。
天色黑了下來。
青鳥狩自己的車一直停在警視廳的停車場裡了,他打算走著出去,給自己留點時間捋一捋思緒。
剛走出去沒多遠,青鳥狩的手機鈴聲響起,拿起來一看是鬆田陣平。
“陣平?嗯,我剛出警局,不過沒下班,我打算實地走走看看能不能想到線索。”
鬆田陣平:“我們這邊也在加班隨時待命,現在全市排查,牽扯那麼多,沒這麼簡單的。”
“對了,有什麼事?”
“聚餐啦聚餐,萩說這次他請客,什麼時候我們三個去宰他一頓?”
“哇,這可令人期待了,但是感覺咱們最近一周都出不去,”青鳥狩看著馬路上因為夜深逐漸減少的車流,“連家都沒時間回。”
“就知道得這樣,如果今晚平安過去,明天一早我和萩帶東西去你那邊慰問吧。”
青鳥狩立刻道:“我想吃飯團,謝謝。”
“你倒是來點貴的啊,”鬆田陣平無奈道,“對了,萩他姐姐說還想感謝你一下,你抓到炸彈犯提前結束了萩的工作,哪天也要請你吃飯。”
青鳥狩倒是記得萩原研二的姐姐萩原千速,是一位交警。
兩人說好了明天的事情。
“那就明天見,陣平。”
掛斷電話後,手機顯示有伊達航發來的短信。
[from:一哥
(圖片)你看看這兩個混蛋現在的樣子,解氣了吧?]
伊達航負責看著炸彈犯,等著他們隨時做筆錄。
圖片上是那兩個被青鳥狩暴揍了的炸彈犯,渾身綁滿繃帶躺在病床上,看著沒幾個月下不來床。
青鳥狩:[解氣了,圖片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