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裡的呼聲太高,回去之後,烏蘇酒匿名給麥克斯和卡洛琳轉了一筆錢,備注作為入股小蛋糕事業的股份,他也很好奇這兩個人能走到什麼地步。
畢竟是另外片場的主角。
蘇格蘭沒有再擅自試探什麼,可哪怕是不去看漫畫更新,烏蘇酒也知道自己接下來必須得加倍小心了。
不然的話乾脆主動出擊?總之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的身份。
另一邊,烏蘇酒暗中通過app的郵箱發給日本警察那邊的情報和證據,慢慢深入得到了那邊的信任。
警方那邊一直都想和提供者接觸,卻得不到任何消息,蘇格蘭和波本打聽這個人究竟是誰的行動也幾乎一直都是零的進度。
青鳥狩給出的代號一直就隻有一個“W”,這個W在將來需要的時候可以變成任何人,甚至可以是諸伏景光和降穀零。
他早已經為朋友們鋪了許多的路,希望能一切順利,不需要用到這麼多地方。
青鳥狩偶爾掃著論壇時,也會發現一些清奇角度的劇情討論,例如說之前的“紅方也有酒廠臥底”論。
青鳥狩看著也很懷疑,所以他偶爾會給紅方一些有錯誤的但是不會導致太大失誤的情報,然後通過酒廠的反應來釣魚。
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年多,那個臥底也非常謹慎,一直在觀望,最近終於露出了馬腳。
青鳥狩盯著情報沉思了很久——他在情報上做過一些分組,如果會出問題的話能夠大概確定方向,沒想到這次會查出來臥底有可能是警視廳高層的人。
他的情報分彆遞給過佐藤希、警視廳的另外三位高管,日本公安的幾個官員,是完全分散的狀態,但是他們彼此互通過情報,青鳥狩也無法直接判斷會是警視廳裡的那個人出了問題,還得一點點排查。
現在是夏季,距離十一月的鬆田陣平摩天輪事件,還有十二月的諸伏景光自殺……還有五六個月。
明明還有這麼久,青鳥狩卻覺得時間完全不夠用。
還得在事件之前讓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對烏蘇酒的懷疑打消。
代號成員們大多數都是獨行主義者,隻會因為任務命令聚集到一起,偶爾烏蘇酒消失到連城野五郎都找不到的地方去時也是正常的事情。
蘇格蘭用以前被烏蘇酒照顧過的理由來找人時,城野五郎無奈的表示他也不知道先生和亞蘭德斯去哪了:“那倆人好像說走就走了,諸星大也來過一趟,然後他也消失了,不是我說,你們都對先生好好奇啊。”
蘇格蘭淡定的解釋著:“隻是最近從國外弄到了不錯的材料,想問問亞蘭需不需要打造一把刀,畢竟我認識的人裡隻有他擅長用這個。”
“那也不錯哎,要是能聯係上我會和亞蘭說的。”
頓了頓,蘇格蘭裝似不經意問道:“那你知道黑麥來找先生是做什麼的嗎?”
城野五郎的神色頓時複雜起來:“不是,這個說了好嗎?”
蘇格蘭:“?”
“我就說還是黑麥和先生互創那件事,他的確是對先生太關心了吧……好吧這件事也沒說不能講,”城野五郎像是憋不下去了,壓低聲音對蘇格蘭道,“其實諸星來的時候先生還沒走呢,他們不知道說了什麼,好像一起走的!”
蘇格蘭頓時一驚。
看著急匆匆告辭的蘇格蘭,城野五郎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天,滿腦子都是“先生為什麼要我把這件事一定告訴蘇格蘭啊”?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加入酒廠後也查到了一些情報,他們已經猜到諸星大應該也知道烏蘇酒會念叨“狩”這個名字的原因。
那兩個人在加入組織之前就因為什麼事情認識了,契機甚至有可能是青鳥狩,所以烏蘇酒強硬手腕也要諸星大加入組織卻又放手讓他往上爬成為了代號成員。
組織裡的那些離譜替身傳聞在諸伏景光開始懷疑烏蘇酒就是青鳥狩後顯得越來越離譜,但是現在想想,萬一那是青鳥狩不想被彆人知道真實身份故意設置的局呢?
青鳥狩看著漫畫更新,哪怕彈幕裡都在以為蘇格蘭反向衝刺,他自己卻快坐不住了。
隻有他自己知道這馬甲多麼岌岌可危了啊!
所以現在必須得趕快,卡著時間把威士忌組都弄來演劇本。
轎車後座的烏蘇酒和黑麥威士忌兩個人坐著,都沒有人說話,車廂裡的氣氛異常凝重。
諸星大回憶著烏蘇酒忽然喊了自己,直截了當的和他說陪他去掃墓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好幾秒鐘。
這是打算攤牌了?還是故意設下的陷阱?
剛開始烏蘇酒還會笑著說諸星大彆那麼嚴肅,結果越接近目的,嚴肅起來的反而變成了他。
並不是主觀的嚴肅,諸星大注意到烏蘇酒整個人都在放空出神,身體卻一點點下意識的緊繃著,分明是人不得不去見自己想見的人的反應。
想見的人在墓地。
【我沒看錯吧???萊伊陪烏蘇酒掃墓?!】
【先生是打算攤牌?可是不應該啊這對他也沒有好處……不會是因為心理防線崩潰,又不知道該找誰說走投無路了吧(沉思)】
【有可能,先生看起來無堅不摧實則心理狀態從和蘇格蘭在天台時就能看出來了,亞蘭又聽不太懂,諸星大甚至是唯一一個知道青鳥狩和他關係的人,他太孤獨了】
青鳥狩或許真的是害怕孤獨的人呢。
諸星大和烏蘇酒一後一前,沉默的走在一行行墓碑間,可在走到目標之前時,烏蘇酒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這對夫妻的墓碑,道:“這倆人我記得是我幫忙安葬的,是兩個小鬼的委托。”
諸星大若有所思:“是嗎,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烏蘇酒將手抵在胸前朝著墓碑躬身一禮後看著他,“沒想到我會幫彆人的忙?”
“不,隻是沒想到您會把其他人的墓碑也安排在這裡……熟人太多的話掃墓會很麻煩,”諸星大低聲道,“哪怕我不怎麼熟悉墓地也知道這點。”
烏蘇酒笑了笑:“是啊,後來才想起來。”
他轉身繼續朝著目標走去,諸星大像是忍不住了一般,問道:“我還是很想知道您找我一起來的理由。”
“已經沒必要總是稱呼什麼‘您’了,改了吧,”烏蘇酒答非所問,他的腳步停了下來,盯著墓碑,“畢竟就連我想給他改個稱呼都沒辦法了,我的……摯友……”
諸星大看著墓碑上的“青鳥狩”,欲言又止。
摯友什麼的是含蓄的日本人表達感情的方式吧?為了另外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去生去死,就那一個人在你這裡最特殊……這都是摯友。
【說得好,我手動@木葉】
【都是岸本開的好摯友頭啊!(掀桌)】
烏蘇酒看著墓碑,呆呆的望了一會兒,忽然對諸星大道:“你掃下二維碼。”
諸星大這才注意到墓碑的不同尋常,他困惑的掃了之後,整個人再次沉默下來。
“青鳥警官似乎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諸星大憋出這句話,一抬頭,卻看到烏蘇酒的臉上帶著得逞的。
那是因為什麼東西而自豪的笑意。
那個笑裡摻雜了很多東西,沒笑幾秒鐘,烏蘇酒又再次出神起來。
“已經三年多了……”烏蘇酒看著墓碑喃喃自語,“可我沒能變成另一個青鳥狩,也沒能死去,你的遺言到底算是有沒有用?”
“烏蘇,”諸星大不得不打斷烏蘇酒的情緒,道,“似乎我不應該過問你的感情問題,但是讓組織知道你和一位警察過度親密,還是會被懷疑的。”
烏蘇酒頭也不回的笑著:“怎麼,懷疑我會去給閻羅王通氣?”
烏蘇酒似乎突然就不在意自己對於boss的忠心會不會被懷疑了,諸星大有些遲疑,以往這兩件事都沒什麼交叉,不知道烏蘇酒到底將哪件事看的更重要。
烏蘇酒能主動把自己喊到這裡來,也是為了更加明確的否認組織裡對於“替身”的傳聞吧,畢竟烏蘇酒可是一開始甚至會對其他人的綠眼睛產生厭惡的人。
果然性格扭曲的人的執念才是最可怕的。
烏蘇酒看著綠眸長發的諸星大,眯了眯眼睛,眼神在墓碑和諸星大的臉上遊移了兩圈,忽然嗤笑一聲。
烏蘇酒徹底轉過身走近墓碑,卻對諸星大道:“你真是一點兒都不像他。”
諸星大:“……”
怎麼感覺……
【我一直在看掃墓的這裡快哭出來了,可是這個畫外語怎麼回事?‘烏蘇酒的語氣略有遺憾’是啥???】
【沒有這句話就是單純的破解了替身論,我作為赤烏黨都準備好被拆糖了……可是這個遺憾是說替身梗是真的烏蘇酒可惜阿卡伊不像青鳥狩所以想提醒他?!】
【我大為震驚這都是糖?分明狗血的溢出屏幕了我的天】
青鳥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