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沒有工藤優作的身影,他被安排和其他長官們一起留在警視廳指揮。
手塚國次郎把這件事說的很清楚,哪怕是警察麵對那些人也不應該有什麼手軟的,那些組織的人之所以能存活到今天,就是因為已經將人性泯滅了。
這是血淋漓的無數警察的性命換來的答案。
雖說還可能有另一個組織的乾擾,但是如果能夠在此擊斃那個日本境內的領袖,那將再次讓他們的進度倒退回許多年前。
烏蘇酒就坐在廣播室裡,他從監控器上注意到了那些警察,手機裡傳來的卻是貝爾摩德的聲音。
“烏蘇,這和你說的不太一樣啊,什麼隻要混入會議幫你轉播一下就好,你根本就沒說工藤優作也在,我被認出來不是警察了。”
貝爾摩德是被認了出來,但是還能這麼輕鬆的講話就證明沒事。
烏蘇酒道:“抱歉,我本以為工藤沒那麼多空去看每一個警察的。”
“一開始倒也不是他,不知道是誰還牽了一隻柴犬過來,它圍著我打轉,被工藤優作注意到了,”提起這件事,貝爾摩德頗為無奈,“你們日本的狗倔強過頭了吧?它被我旁邊的人踩到尾巴了都不肯離開。”
烏蘇酒:“……狗?”
“嗯,狗牌上寫著小六。”
青鳥狩:“……”
小六怎麼會拿了MVP啊?!
手塚國次郎因為這件事會被工藤優作請去警視廳他知道,貝爾摩德轉播的會議其實隻是流程,具體內容他都在之前的結局模擬器裡記住了。
問題是結局模擬器也沒強大到把一隻狗狗都算進去,讓人沒想到這回是被小六打擾提前出局了。
小六該不會是覺得貝爾摩德身上有烏蘇酒的氣息,才繞著她轉的吧?
“比起這個,你還是多想想接下來的事情吧。”平安逃離警視廳的貝爾摩德坐在車裡,點燃一支煙,道,“警視廳、公安部、爆.炸物處理班……動靜肯定是不小了。”
“我知道。”烏蘇酒的聲音聽起來很淡然,“越大才是越好的盛典啊。”
貝爾摩德笑了笑:“隨便你吧,讓我看看你有什麼好戲。”
【綠眼睛……狩也是,貝姐也是綠眼睛,琴酒也是綠眼睛,赤井也是,密度過高了哈哈】
【我忽然有點兒想法,不是說狩可能是實驗體嗎?還有和琴酒相識什麼的猜測,貝姐不也是疑似吃了早期的a藥所以不會變老的?】
【我去這麼一說,難道說狩可能和貝姐經曆過同款實驗?甚至琴酒也有可能】
【不止,這個綠眼睛就很容易引人深思……】
【我倒是沒想到狩身上去,就是烏蘇酒和貝爾摩德說話的方式感覺已經熟悉的像姐弟一樣了,看到一個主要的酒廠人物像是平級人那樣和先生說話真難得啊】
其餘人要麼像琴酒百加得和烏蘇酒像有仇一樣,要麼像波本黑麥還是像上下級。
彈幕的情報總是在不經意的地方冒出來。
這部分收錄進記錄本,青鳥狩看了看時間。
需要全力以赴了。
“貝爾摩德,在十幾年前,這個販毒組織曾經差點兒覆滅過,在日本境內,”烏蘇酒緩緩道,“警方的臥底咬住了他們,最後死了兩個小隊的人,活下來的人也有許多人的人生被毀了,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
貝爾摩德已經習慣了烏蘇酒這種會對警方報以敬佩態度的口吻:“卻還是讓他們在十幾年後卷土重來了啊。”
“不,是讓他們無聲了十幾年,幫我們鋪好了對付敵人的路,想來十幾年前的景象真是精彩啊,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到一次。”
那是手塚國次郎他們付出了無數的代價才完成的事情。
人們基本都不會想讓孩子和自己做一個工作,因為經曆過才知道這個工作有多忙多累。
可惜了,手塚國次郎無數次告誡,青鳥狩還是當上“臥底”了。
因為他不想當被留下來的人,也不想讓這些前輩的努力蒙塵。
警察們沒能那麼快的來到那座大廈,因為遊樂場內接二連三的爆.炸起來。
他們還不知道人基本都已經跑光了,下意識的第一要素主要還是救人。
和佐佐木英治交易的西裝男慌張的不行,錢都不要了,轉身就跑。
佐佐木英治給部下使了個眼色,部下點點頭跟上男人去往電梯的反向,一看就知道是滅口。
佐佐木英治警惕的離開了窗邊,他沒有擅自離開這裡,反而是被激起了勝負欲。
那個組織的確很龐大,但是世界上的這些組織哪個能立足的會小?不過是撐死膽子大的,既然那個“先生”敢如此挑釁,那不如就接招。
諸星大通過狙.擊槍的瞄準鏡看著大廈的樓層,對對講機道:“先生,確認佐佐木已經離開狙擊槍的可見範圍了。”
同時,綠川壽也道:“已經確認亞蘭德斯回來了,看那個樣子,記憶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了。”
“那正好,”烏蘇酒沒有絲毫的詫異,他遊刃有餘從操控的廣播室內站起身,“去會會那個人吧。”
城野五郎愣了愣:“先生,那邊可能樓內有很多佐佐木的人,還是相當危險的。”
烏蘇酒道:“那才有意思。”
城野五郎聽到這話,就知道勸說都沒用了。
烏蘇酒總是很喜歡這種場合的,此時此刻他看著沒什麼變化,可實際上瞳孔卻已經縮成了一點,堪稱樂子人附身。
遊樂場臨水而建,一半的樓梯淩駕在水麵上,下方有出入口可以讓人直接從樓裡進入海水中遊玩,遊艇也可以直接開出去。
這裡還緊隨著酒店的功能,哪怕廣播已經通知了,也依然還有許多人沒有跑出去。
佐佐木英治的瘋狂也在烏蘇酒的預判內,他帶了遠超一次交易需要的人手,在廣播響起後不久就悄然占領了這座大廈。
這些人把控了出入口,將還停留在大廈內的至少上百號人都控製住了。
察覺到警方的到來後,他更是被激怒了,要求和警方用這些人質談判。
在給警方的電話裡,他甚至直接放話,要不然警方和那個打算與他為敵的組織一起認輸後退出遊樂場讓他們逃走,要不然他們乾脆就開槍殺死這些人質。
警方前線的人聽到這種要求都驚呆了,他們退出去倒是有可能,但是讓另外一個組織和他們達成共識這是什麼鬼扯的故事啊!
在等著警方做出決定時,佐佐木英治忽然接到了屬下的彙報:“老大,我們在樓下看到了白頭發的人,是那個組織的!”
他們到底還是有人認得大名鼎鼎的白發亞蘭。
佐佐木英治通過監視器一看,發現竟然也隻有那一個青年站在樓下罷了。
白發青年朝上望著,離門口隻有十幾米,像是在等待什麼命令,他全身上下的武器看起來,隻有那麼一把長刀。
可笑的是因為在在工藤家換了衣服,亞蘭德斯現在穿的就和街頭的大學青年一樣,還有種潮流休閒的意味,外套的背後印著英文:peadlove。
“他一個人?”佐佐木英治猙獰的笑了一下,“以為自己是千萬人吾往矣的英雄?可笑,好啊,告訴他讓他進來,他要是敢一個人進來並且最後能夠殺到我麵前,我就放過所有人!”
知道亞蘭德斯威名的部下猶豫了一下,但是想著自己這邊的人手中拿著這麼多槍,也就不再過多擔心了。
大廈的玻璃門重新開啟。
門後大廳看起來空無一人。
亞蘭德斯的紅眸動了動,拔腿就朝著裡麵走去。
他一進入大廳,頓時從地麵八方冒出來了七八個人用槍口圍住了他。
“我們控製住這小子了!”
“看來也就是個花架子,還以為多厲害。”
“喂喂,這麼輕易的被製住了,沒有意思啊!”
周圍人一堆嘲笑聲,而此時的亞蘭德斯:“……”
【亞蘭:啊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就照這樣宣傳我】
【我已經提前看到打臉現場了】
【衝啊,我的蘭爺時隔多話重新登場!】
在槍口的威脅下,亞蘭默默拔刀出鞘。
烏蘇酒來到大廈外時,一部分人質正倉皇的從大廈內逃出。
他默默等在一邊等著人流跑完,讓城野五郎不要跟著他:“去接應琴酒吧,我怕他一會兒直接衝進來,我沒告訴他計劃,他要是來了計劃會被打亂的。”
烏蘇酒沒接琴酒的電話,估計人已經快到了。
城野五郎擔憂道:“您一個人?讓蘇格蘭他們過來嗎?”
“不,你們一起去,”烏蘇酒道,“這邊很快就結束了。”
這種時候無論如何都得把臥底排除在外,青鳥狩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不把他們在關鍵時候卷進來。
城野五郎:“那我該如何讓琴酒先生聽我的呢?”
“……”烏蘇酒沉默了一會兒,“你就說,佐佐木的殘黨會跑出去,除了他以外我不信任任何人。”
城野五郎心道出現了,烏蘇酒和琴酒的神奇關係,烏蘇酒這麼說就肯定是有把握的。
“您放心,我……”
“他肯定會答應的,”烏蘇酒接著道,“男人不能說不行,對,你就這麼說。”
城野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