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加得還帶來了一個重要的情報,那就是日本警方內部有組織的臥底。
這個結果並不算多麼令人震驚,組織內部都有那麼多各個國家的臥底了,日本還是組織boss老家,會往警方內部派遣臥底也不奇怪。
他們向百加得問清楚了臥底的信息,百加得也告訴了那個人在組織裡的代號。
根據信息疊加起來一找,結果不由得令安室透他們有些震驚。
降穀零想起了曾經在剛加入組織不久時碰到的任務,那個失去了故國的紅方伏特加,沒想到自己這邊竟然也有臥底了這麼長時間的人。
那個人現如今在警視廳裡的職位已經高到降穀零無法直接下令抓捕,在提交證據上報公安部上層後,很快就得到了答複。
警視廳的人們一大早上,就看到了那群公安部的家夥。
公安的人在日本的名聲一直都不怎麼好,一般來說他們來這裡,證明要使用那蠻橫的強權,有人要倒黴了。
鬆本清長目暮十三等人得知這個消息,頓時都震驚無比,不知道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降穀零敲開辦公室的門,沒等得到準入消息,他直接推開門走進去,在中年男人麵前舉起自己的證件:“相田真介,我是公安部的降穀零,目前懷疑你與某個不法組織有聯係,請配合我們調查。”
令人意外的是,相田真介穿著齊整的警察製服,上麵掛著一些獎章,聽到安室透的話也氣定神閒,像是根本不意外這件事。
“公安部……我就說這幾天的風向感覺不太對,”相田真介盯著降穀零,“小子,我記得你,你是青鳥狩那年輕人的同期,但我沒在公安部見過你啊。”
相田真介是青鳥狩養父手塚國次郎的同期,同時也是在萩原研二和青鳥狩負責的那次爆.炸案裡負責現場指揮的人。
從那些獎章就能看出來這個男人的功勳,如果沒有確切情報,誰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去的。
“那真抱歉了,”降穀零放下證件,笑道,“我之前一直在某個組織臥底,最近剛回來,說不定……可能是一個呢。”
相田真介的眼皮動了動,但他對於降穀零的彆有深意的反應僅僅也就隻有這樣了。
相田真介依舊坐著,在一群公安部的目光下,他雙手扶住桌麵,沉聲道:“你知道從我進入警察學校開始,加入警視廳過去了多少年?”
降穀零心算了下:“二三十年是有的吧?”
“二三十年……”相田真介的嘴角扯了扯,像是要自嘲,他抬手握住衣襟上的獎章,“我能記得這裡每一個獎章的來源,我身上的每一道疤都是在任務裡留下來的,小子!我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你知道我花費了多少努力嗎?!”
相田真介突然開始怒吼起來,那副威嚴的氣勢威懾的除了降穀零和風見裕也,其他幾人都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相田真介猛地站起身,憤怒的雙手一拍桌子:“你們這些公安部的也夠了吧?!沒有人能否認我做下的貢獻!”
“……”降穀零不動聲色的看著相田真介,道,“你是覺得做了這麼多事情,彆人就沒辦法分清楚你到底屬於哪邊了嗎?”
從進入警察學校之前,相田真介就是烏丸蓮耶親自培養指定的代號成員,培養的目的就隻有臥底這一個。
這些資料裡都寫的很清楚。
降穀零有些可悲的覺得,這個男人可能自己都快分不清楚自己屬於哪邊了。
有些事情一旦做多了,假的也就變成了真的。
相田真介對降穀零怒目而視:“你們有證據嗎?”
“全都堆在公安部的桌子上了,”降穀零抬起手,“請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目暮十三他們在門口圍觀,相田真介是多年的同事並且相處的不錯,他們本來想去探究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卻被趕來的伊達航幾人攔住了。
伊達航:“目暮警官,現在的狀況很複雜的,但是他們沒抓錯人,冷靜一下。”“伊達?!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還和公安部有聯係?”
“特殊任務保密條例啊,”鬆田陣平看向辦公室裡的相田真介,“他的演技還真不錯。”
萩原研二道:“那裡麵可能還要一些真情實感呢。”
鬆本清張忍無可忍,一把薅住伊達航的衣領:“趕緊給我解釋這到底怎麼回事?!”
相田真介被戴上手銬,但他似乎冷靜了下來:“和你們這群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真正知道我是什麼的人會來救我的。”
相田真介想道:boss必定不會放棄我,沒有時間也沒有那麼多機會能培養出第二個坐到我這個位置高度的臥底啊。
降穀零來到相田真介身邊,輕聲道:“如果你要等烏丸蓮耶來救你的話,那可能會很麻煩了。”
相田真介一愣,神色終於有了些真正的觸動:“你說什麼?”
“烏丸蓮耶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現在組織有了新boss,”降穀零道,“有句古文,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您應該知道吧?”
相田真介的神色驟然變化,差點兒就想喊一句“這不可能”,可還是覺得這可能是降穀零在誑他。
降穀零的確是在誑他,降穀零他們都認為烏蘇酒殼子裡是烏丸蓮耶,可是從朗姆酒被清理放棄了這點來看,烏丸蓮耶也是心狠手辣,不會放過知道太多秘密的人。
現在從相田真介的神色來看,功勞這麼多的他甚至不知道烏丸蓮耶的葬禮。
臥底與聯係人或是組織之間消息不是很聯通這回事,也是降穀零有深刻體驗的。
降穀零看著相田真介被帶走,一回身看到鬆田陣平他們,便用眼神打了個招呼。
他心想:很快了吧,收拾完這些,就能去救你了,狩。
【媽呀之前剛開始我還以為相田真介真的是個好人,尤其是前作他還在狩麵前表現得很有威嚴,真的看不出來】
【我連夜回去翻了翻細節,看到之前有一次相田真介和烏蘇酒相遇,在其他警察還有些懷疑的時候直接把烏蘇酒放跑了,這裡就是伏筆吧?!】
【哦哦我也記得這裡,嘶相田真介是臥底居然不是臨時加的設定啊!頓時細思極恐了】
【幸好揪出來了,不然等到紅黑決戰這個人肯定要壞事】
【我的眼睛全在透子的內心獨白上,刀到我了啊淦】
【不止,zero以前都沒有用這個名字加證件自我介紹過吧,趕快大結局把狩帶回來讓我看警校組貼貼!】
黑衣組織那些被臥底們知曉的據點,在近期被儘數放棄了。
警察們去抓人,也隻抓到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存在。
赤井秀一本來從得知烏蘇酒的殼子被烏丸蓮耶占據,烏丸蓮耶也知曉了那些臥底的存在後,就在聯係水無憐奈,麻煩的是,現在他終於徹底確定他和水無憐奈之間失聯了。
看來烏丸蓮耶並不打算讓臥底們繼續在組織內部安穩度日。
烏丸蓮耶的行動非常迅速,FBI傳來消息,黑衣組織在全世界的勢力都在收斂和轉移,而且現在紅方沒有了臥底,簡直就是處於盲打狀態。
柯南在澤田弘樹和諾亞方舟的幫助下,在定位青鳥狩的具體位置。
諾亞方舟在網絡上簡直是無所不能,但在弘樹的警告下,柯南使用的還是很謹慎,記著“諾亞方舟對於現在的時代而言還太早了”這句話。
令柯南震驚的是,澤田弘樹當初竟然也是被烏蘇酒救下來的,得知烏蘇酒死了,澤田弘樹異常憤怒。
柯南卻沉默了很久。
烏蘇酒那家夥,究竟是一把屠刀,還是一塊盾牌呢?
諸伏景光在那顆子彈打中自己的時候,就在心裡罵了一聲:又是麻醉彈!
這個他熟啊,當初蘇格蘭的身份暴露時,烏蘇酒送了他幾周夢遊,結束後還把他那兩天躺的棺材送他。
當然他可沒有這種愛好,那個棺材被他返給廠家了。
這次不知道昏迷了多長時間,諸伏景光昏昏沉沉的從睡夢裡醒過來,感覺頭有些痛。
他按著太陽穴,活動開手腳,從床上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待在一個很暗的屋子裡。
諸伏景光衝出屋子,在客廳裡看到了一個老奶奶。他和老人一起愣了一下,沒有那麼多時間的諸伏景光沒管陌生老人是誰,直接想繼續往外走。
衝出大門後他就被暴風雪糊了一臉,幾乎是被風刮回來的。
現在雖然是冬季,可也不知道日本境內有哪裡有這麼大的暴風雪。
剛才模模糊糊的看到旁邊隻有零散的一些平房建築,一眼掃過去連電線杆都沒有。
客廳裡的老奶奶正在暖洋洋的烤火,看到諸伏景光回來,她慈祥的道:“你總算醒啦,你的房間一直開著電暖氣應該不冷,但是待在房子裡的其它地方還是會冷的哦,來烤烤火吧,飯想吃什麼?”
諸伏景光問道:“老奶奶,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哎呀哎呀,年輕人就是著急,”顫巍巍的老奶奶從兜裡拿出一張紙條,“有個人說,等你醒了就給你看這個。”
[TO:諸伏警官
希望這一覺睡的還不錯,原諒我用了和上次一樣的辦法,這個方法瞞天過海太好用了,你又恰好知道我太多的秘密。
如果你真的想幫我,想要以一個警察的身份,看到組織的隕落,那就請好好的在這裡住上一段日子。
我布置好了一切,這裡的人會照顧好你。
外麵是冰天雪地,這裡靠近北極,雖然有一些危險但那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你想要跑肯定能跑出去,不過我知道,你能分清楚輕重緩急的。
……要是單純以朋友的身份來講,諸伏景光,請你達成我的願望。
麻煩你再等些日子,和你重要的家人朋友重逢,光明正大的以諸伏景光的這個身份。
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那就在這裡提前說句題外話好了。
謝謝你,景光,我那麵具之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