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開到正常的城市裡,黑羽快鬥在一個便利店旁邊停車。
他看了看後座依舊在睡覺的小孩子,挑眉道:“好啦,不要再裝睡了,你現在醒過來我給你買糖啊?”
看到孩童沒有動,他直接伸出手捏住了孩童的鼻子。
“我可沒有詐你,醒不醒?”
“……喂喂不是吧這都不醒?”黑羽快鬥掐著點捏了半天發現孩子沒反應,真的怕他昏過去,立刻鬆開了手。
可就在他鬆開手的一瞬間,那孩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張開嘴就是結結實實的一口咬在了黑羽快鬥手上。
“啊啊啊!!!”
黑羽快鬥應該慶幸這輛車隔音好。
三分鐘後,小烏蘇滿臉不爽的抱著手臂坐在副駕駛,看著黑羽快鬥時的眼神明顯是要他給個交待的樣子。
黑羽快鬥不停的吹著自己手上的牙印,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你下口還真狠啊!”
小烏蘇:“是你綁架了我哎?”
黑羽快鬥無奈笑著道:“不是和你說了我和你爸爸認識所以借你出來兩天嗎?”
“……”小烏蘇欲言又止,最後道,“我要回去青鳥狩那裡,不然的話有你好受的。”
“哈?人小鬼大的小子,”黑羽快鬥怎麼看怎麼感覺不對勁,“你這小子怎麼給我的感覺這麼像那個小偵探啊?”
“阿嚏!”正走在上學路上的工藤新一突然打了個噴嚏,“怎麼回事,我也沒著涼啊?”
說完他繼續看著手機,突然愣住了。
毛利蘭好奇的一起看過去:“怎麼了,新一?”
新一心中好一陣無語,嘴角抽了抽:“嗯,也沒什麼,就是青鳥哥說烏蘇……咳咳,那個他家親戚送來的一個小孩子被另一個人帶走去玩了,雖然是認識的人但是暫時找不到了也有點兒煩惱。”
“就算是認識的人也不能這樣直接帶走吧,要不要去幫忙?”
“沒事的沒事的,那個家夥雖然很不靠譜但是那孩子跟著他不會出問題,走吧。”
工藤新一轉頭就給黑羽快鬥發了短信:趕緊還回去吧,不然你要出大事的。
青鳥狩的那個憤怒值都已經透過短信傳來了啊喂,上次灰原青被魏爾倫帶走,大家沒出動那是因為烏蘇酒還算冷靜。
與此同時上班了的警校組、脫去了偽裝正在和妹妹告彆的某FBI、開著保時捷的某人,都同時接到了短信。
警視廳。
“完了,小青鳥這是真的氣炸了啊,雖說這個怪盜好像和烏蘇認識……”
“幫幫狩吧,看他這個樣子,班長呢?”
“我先去幫忙找那個搜查二課的中森警官了,就是不知道屢戰屢敗的這個人行不行。”
公安部。
“hiro,這件事實在是有點兒……”
“咳,總而言之,現在這算是烏蘇酒奪回戰?”
雪佛蘭車外。
“秀哥,你的表情怎麼變了?”
“你知道昨天那個小孩子是變小的烏蘇吧?他被怪盜基德帶走了。”
“三生先生被怪盜基德帶走了?!那得趕快去救他啊!”
保時捷車內部。
“琴酒,看來那位青鳥警官是氣炸了啊,你要怎麼做?”
“無聊,完全沒必要的事情。”
“哎呀還真是似曾相識的一件事,上次怎麼說的來著?”
“……伏特加,換方向。”
一切都好像似曾相識,又不太一樣。
黑羽快鬥在自助販賣機前,拿起一罐可樂看著麵前油鹽不進的小孩子:“飲料?”
沒反應。
“糖?”
沒反應。
“那餅乾?”
沒反應。
“什麼呀,你一點兒都不像正常的小孩子,”黑羽快鬥一拍自己腦門,“要不然你自己說你想吃什麼玩什麼吧,我當時帶你出來的時候都沒想這麼多!”
想他未滿十八現在成了保姆還得想方設法逗小孩子開心是怎麼回事?一點兒都不好玩了喂!
小烏蘇隻說了一句話:“我要青鳥狩。”
“你的腦子被青鳥狩占滿了嗎?”黑羽快鬥單手抓住他的後衣領把人提了起來,兩人無奈對視,“我說啊你真是和你爸爸一模一樣的。”
這家夥說是三生永夜和青鳥狩生的他都信,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黑羽快鬥接到工藤新一的信息,便把人放下去看短信:“嗯?這什麼意思?”
就在這一瞬間,他再一抬頭,小烏蘇不知何時已經閃現到了路邊的一個警察身邊,正仰著頭一本正經道:“你好警察叔叔,我被那邊的怪盜基德綁架……嗚嗚!”
黑羽快鬥連忙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捂住嘴,尷尬的朝著警察笑:“不好意思啊我弟弟,我不給他吃糖他就生氣了,這裡哪來的怪盜基德啊!”
趕緊跑!
沒跑兩步,小烏蘇又是吭哧一口。
完全被打敗了的黑羽快鬥把小孩子塞回車裡,無奈道:“好了好了,不就是青鳥狩嗎?我現在就帶著你去見他好了!”
小烏蘇立刻眼睛一亮:“真的?一言為定!”
說完他甚至自己主動係好了安全帶。
“你這家夥……”黑羽快鬥的嘴角抽了抽,但還是發動了汽車。
人小鬼大的小孩子有那個小偵探一個就夠了吧???
沒想到回到溫泉旅館,那裡的工作人員說青鳥狩他們都已經不在了,說是很快的就抱著兩個小孩子走了,像是有什麼急事。
小烏蘇和黑羽快鬥對視,黑羽快鬥一攤手:“喏,現在不是我不把你還回去了,你記得電話嗎?”
小烏蘇的臉色一白:“我忘記問了。”
好在旅館前台還有電話登記,不過打了兩個過去都是忙音。
“算了,我直接把你送去警視廳好了,他在那裡工作。”黑羽快鬥做出了決定。
真是的,繞了這麼大一圈感覺什麼都沒得到還賠了不少啊。
這時的小烏蘇倒是安靜了許多,畢竟得到了黑羽快鬥的承諾。
重新上路後,黑羽快鬥問後座的小孩子:“你媽媽到底是誰啊?起碼滿足下我的好奇心吧?”
小烏蘇看著窗外,搖了搖頭。
“算了,既然你不想說……”
車剛開到一個路口,黑羽快鬥忽然發現這裡被交通管製,路口有一些警察正在檢查來往車輛。
他多聽了一下,發現他們是在找一個小孩子……至於帶著那個小孩子的人可能是任何形象。
黑羽快鬥:“……”
速度這麼快的嗎青鳥警官?!
小烏蘇像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扒著車窗往前看。
還好黑羽快鬥最後瞅準時機拐到了另一條路上。
黑羽快鬥看著沒什麼人的公路,頓時鬆了口氣:“趕緊把這個小家夥送回去吧,以後我可不……”
警鈴聲突然打斷了黑羽快鬥的聲音。
“前方車輛,立刻靠邊停車!”
“怪盜基德!你無路可逃了!!!”
喇叭的第一句話還是正常的警告,第二句話就變成了中森銀三那熟悉的吼聲。
後視鏡裡的警車警鈴連成了一片,再一抬眼就算是前麵也突然湧了出來許多的警察和警用摩托。
黑羽快鬥睜大眼睛:“這是故意留給我的陷阱嗎?”
要真是青鳥狩做的那還真是了不起,孩子是得還回去,但是他不能被抓。
得飆車了。
萩原研二開車,緊緊盯著前麵的怪盜基德:“看來我們得重新體驗下飆車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我們是沒問題,”五個人都在這輛車上剛好坐得下,鬆田陣平低頭看著自己抱在懷裡的孩子,“你怕嗎?”
小亞蘭搖了搖頭:“想見烏蘇。”
被伊達航抱著的小和也興奮的道:“我完全沒問題!”
“好,果然是這個答案,”萩原研二猛地踩下油門,“那就坐穩開始了!”
不過比起在公路上飛速穿梭的四輪汽車,這個時候的摩托顯然是更加明智的選擇。
突然聽到了更為明顯的摩托聲後,黑羽快鬥在後視鏡裡一看,發現了頭盔下帶著可怕笑容騎摩托正在追他的某人。
小烏蘇趴著車後玻璃道:“狩!”
“……哈哈,我知道該怎麼把你還回去了!”黑羽快鬥忽然笑了一聲,卻和自己話語意思相反的繼續踩著油門,“坐穩了!”
發現前麵的車提速後,青鳥狩“嘖”了一聲,也繼續擰著油門。
不止是他一個摩托,沒跑幾分鐘,忽然又從側方的一個高台階上躍下了一輛摩托車,不過差了一點兒,要不然就正好能落到車頂上去了。
“一個兩個都這麼拚?”黑羽快鬥發現了前麵的一個彎道,“就是這裡!”
他一把將後座的小烏蘇拉進了自己懷裡,解開安全帶。
那些人不會輕易開槍,一切就都沒有問題。
一個急刹車後,黑羽快鬥猛打方向盤,車輛整個在馬路上橫了過來,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兩輛摩托最先緊急刹車,車門就在此時打開,白色鬥篷瞬間占據了人們的視野。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下一刻整輛汽車猛然爆.炸開來。
在衝天的火光和響聲下,其它的警車也紛紛停了下來。
另一輛摩托車上的世良真純摘了頭盔:“不會吧?!”
“喂!”
頭上傳來聲音,她下意識一抬頭,白色身影一閃而過,同時一個小小的影子掉了下來。
她趕忙伸手接住,發現那竟然就是小烏蘇。
“啊,太好了!”世良真純雙手托起小烏蘇,驚喜道,“擔心死我了你沒事吧?”
畢竟烏蘇酒可是在以前她媽媽哥哥都忙的時候帶她去了遊樂園的“好人”啊!
小烏蘇困惑道:“你是昨天的……”
“烏蘇!”
青鳥狩跑了過來,從世良真純那裡接過小烏蘇:“沒事吧?!”
小烏蘇眼睛一亮,抓著他的手臂搖了搖頭。
青鳥狩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對世良真純道:“謝謝。”
世良真純笑著道:“沒事沒事,他以前也幫過我的。”
降穀零他們也都帶著另外兩個小的趕了過來。
中森銀三等人則是尋找著四周:“可惡,基德呢?”
“那邊的頂樓!是怪盜基德!”
眾人猛地抬頭看去,果然在高樓頂層發現了白衣怪盜。
換上了白西裝,用單片眼鏡掩蓋麵容的怪盜基德壓了壓禮帽帽簷,揚聲道:“那個寶物不是我在尋找的,還給你們了,警官!”
“站住!彆想逃,基德!”
眼看著怪盜基德馬上就要消失,中森銀三等人立刻追了上去。
降穀零看向青鳥狩:“怎麼樣,還追嗎?”
青鳥狩抱著小烏蘇站起身,眼中還有著戰意:“追啊,怪盜基德是世界級的怪盜,那不管是什麼崗位的警察都有追捕他的責任在不是嗎?”
剛才甚至還故意把烏蘇酒交給了世良真純而不是他。
怪盜基德終於徹底領悟到了工藤新一警告他的是什麼。
下次再也不可能因為好奇就去找這種燙手山芋了!
路邊的赤井秀一看到這一幕,掐掉手裡的煙,轉頭回到了車上。
還有某人已經架好的狙.擊槍這次倒是沒有派上用場。
折騰了一天,青鳥狩帶著三個小的回到了自己家。
一進門手塚國次郎驚的筷子都掉了,小六尾巴都不搖了。
青鳥狩一擺手:“老爹你知道的,先彆問了,累死我了。”
路上這三個小的就都睡著了,這次睡的特彆死,青鳥狩直接用雙手就把三個全抱回了臥室。
走的時候四個大的,回來一拖三,這什麼事兒啊。
青鳥狩臥室的床隻能睡兩個人,他又不敢把人放單獨的臥室裡,隻能小亞蘭和小和也睡床上,他和小烏蘇打地鋪。
第二天,青鳥狩睜開眼,入目就是烏蘇酒正伸手打算觸碰他臉的場景。
“醒了嗎?”烏蘇酒自然的收回手,道,“我們恢複了。”
青鳥狩連忙爬起來一看,發現恢複了的亞蘭德斯和狛村和也還都睡著。
青鳥狩頓時長長鬆了口氣:“太好了,你們都沒事,我趕快也告訴大家一聲。”
“對了對了,烏蘇,那個……”
“我變小且失憶時候的事情禁止交談,”烏蘇酒像是知道青鳥狩在想什麼,直接打算了他,“知道了嗎?狩哥哥?”
青鳥狩頓時流下冷汗:“好吧,但是你也彆這麼喊我啊。”
他們彼此之間不需要道謝,都在不言之中。
烏蘇酒看著青鳥狩笑了笑,他站起身,走去拉開了房間的窗簾一角。
陽光緩緩射入屋內,外麵又是明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