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眼有些紅,輕輕搖頭:“我大哥說過的話,難得轉意!”
鹿妖就逗道:“等他抱上外甥,就不難哩!”
美婦人轉過身去,不再搭理,隻是仗著夜視能力,鹿妖看她玉頸上已經紅了。
“青蘿!”白鹿妖心頭“砰砰”跳著,再叫一聲名字,覺得口乾舌燥,終於出聲問:“叫一聲女菩薩,你敢應否?”
女魔怪回頭過來,果然是紅霞滿麵,迎他重重啐口水:“呸,奶奶砍死你個妖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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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辣起來後,福桃洞外,貊妖半玄向旁邊小妖道:“修業啊,莫再看,俺們老爺是荒得太久,好不易逮到個鐘意的起草,便聖猿爺在,又有天大的事,也要鉚足了勁先弄夠,你看他平時,哪天這時還沒起?你午時再來瞧罷!”
蛇妖輕哼一聲,斜瞅著他道:“俺是有事,慢慢等不急,是你在盯著看哩!你不是醉花居裡找過女菩薩的?山上又認定有女小妖,還盯著看做啥?”
貊妖白眼道:“自搬到兜風嶺來,不許私自離山,俺多長時間沒回過醉花居了?俺那渾家女小妖,晉級還久,眼前指望不上!”
說完話,他又翻個白眼:“你這小妖,倒是越來越不講規矩,如今連丁目都懶得叫?”
蛇妖歎口氣:“是小妖錯哩,半玄丁目恕罪!”
這小妖請罪極是敷衍,目光都懶得看過來的模樣,半玄倒不在意,隻笑嘻嘻問:“你還不能晉級麼?”
修業咬著牙應:“快哩!快哩!”
半玄笑道:“快哩快哩,再二十年就夠哩!”
待修業瞪眼過來,半玄笑道:“俺聽宿疾又在與彆個打賭,賭你晉妖丁時,那雙柄兒能不能生出神通!”
修業“呸”地一聲,叫道:“蛇妖都是雙柄兒,有啥稀奇?又不是隻俺獨有,他和哪個打賭?俺尋了要抽成去!”
聽他這麼說,半玄唉聲歎氣著:“這上麵,俺們都要羨慕蛇妖哩,若有這等本事,嘖嘖”
“那是本相!”修業冷笑道:“等化成人形,還不是隻能留一個?女菩薩許你用本相與她好?”
半玄努努嘴,一臉憨厚道:“俺們家才到這位小奶奶,指不定就許!”
修業一臉恍然:“那和尚咒?”
貊妖說破後,兩個無良的一齊“嘿嘿”笑起來。
直到又等過兩三刻鐘,鹿老爺才從裡麵行出來,貊妖在旁嘿嘿笑,修業忙磕頭:“給老爺磕頭,聖猿爺那邊吩咐,等老爺醒了,叫過去說話哩!”
鹿妖“咦”一聲,忙走到用竹筒片引來的山泉水旁洗臉,邊洗邊問:“聖猿爺能說話了?還有分身上山麼?”
昨晚都還隻能發一個字單音,看來是融合得多,能正常交談了。
修業忙回答:“聖猿爺的分身,一直都在上山,晝夜未停,半點丁目數著的,加上老爺先前說的數,有兩百多了!半夜裡話兒就能說全,與黑麵、老斑他們說了半夜,天明又叫些小妖去問話,俺也就跟著去,在聖猿爺麵前混了個臉兒!”
又仗著得寵,好奇著問:“老爺,你這袍兒上,咋又多了個字兒?讀啥?”
鹿老爺那白袍左袖,“痛”、“苦”二字下確實新生了一個文字。
白鹿妖“嘿嘿”笑,把水撒開,對蛇小妖道:“修業,這字兒老爺隻教你念,輕易莫傳給彆個!”
隻教自家一個?餘光瞥見貊妖丁不得勁的模樣,蛇妖頓時滿臉放光,猛點著頭。
鹿妖嘴皮輕動,密語傳音之後,再一臉正容道:“老爺起得晚,就是琢磨這神通字哩,不是偷懶!”
神通堂教導普及神通之後,鹿老爺的“同感”神通,兜風嶺誰不知道老爺須臾就能加字的?修業陪他嘿嘿著笑了半天,又問:“老爺,昨夜和尚咒沒發作麼?”
鹿妖剛含水漱口,聽他這聲,一口水全都噴出來,終於板起臉罵道:“你這小妖,好的不學,問這做啥!”
又轉向一臉憨厚的半玄罵:“定是你這廝,將他給帶歪了!”
半玄瞬間破臉,悲憤道:“老爺唉,字不教俺念就不說,黑鍋不好隻給俺一個背!修業是啥貨,老爺你不清楚的?不當這樣偏心寵他,就他這性子,留在元香哥哥斷案丁,俺們兜風嶺門風都是他帶歪的!還來怨俺?”
鹿老爺哼哼兩聲,到底聖猿爺相招,不敢耽誤,起身飛過去了。
半玄才腆著臉問修業:“兄弟,老爺新生個啥字兒?”
蛇妖翻個白眼:“丁目,俺隻是小妖哩,莫亂叫喚!”
黑白貊一把勒過他脖頸,惡狠狠地叫:“和尚咒的事兒,都是俺教你的哩,哥哥還不仗義?”
這廝幾乎快用上全力,蛇信子都要被勒出來,修業乾咳著,忙叫:“老爺說了,這個‘爽’字不許亂教彆個,俺不敢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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