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邊再無彆的妖,二十郎起身,衝鹿妖彎腰施禮。
白鹿妖忙跳起來攔:“哎喲,可不敢當!”
二十郎已經禮畢,直起身:“俺生母是側室,不知怎的惡了父王,被冷遇多年,死前尚鬱鬱寡歡,母親如此,俺在龍宮也不受寵,上下不喜,才被遣至邊地任將軍!原本采日華的名額,不知還要多久才輪到,不想妹夫攆走八兄後,倒關照給俺,他家這名兒,還是不用輪換的,比彆家都強!之前隻見過一麵,受這般大情,到兜風嶺來都還未謝過!”
白鹿妖苦笑:“以家裡論,二十兄是兄長;以境界論,卻又是妖王!俺老鹿哪敢當?”
“受了好處,謝你一謝,總是應該!隻理所當然的,不當人子哩!”
待重新落座,閒聊幾句,十七娘已沏好茶,親自端來,笑道:“這是夫君從修士家打劫來的靈茶,隻才黃中品藥力,入不得二十兄眼,權當嘗個味兒!”
二十郎笑著接過:“修士家的茶,倒真還無福得嘗,有勞十七妹!”
十七娘回鹿妖旁邊坐下,二十郎端茶碗輕品兩口,才說出來意:“前幾日在賭坊,撞到妹夫家小妖做局贏靈藥,俺還被嚇到,以為小妖膽大,背著十七妹、妹夫與外妖勾結行事,耐著性子冷眼多看幾天,才明白是妹夫想廣學神通,自出的把戲!”
竟被他戳穿賭坊不光彩事,此事十七娘又不知情,奇怪地看過來,白鹿妖老臉不免有些紅,勉強出聲:“叫二十兄見笑!”
二十郎笑吟吟道:“為兄是來還情,可不是結怨!妹夫既想多學神通,俺也有門妖王級的,為生母所授,願給一觀!憑這門神通,俺的靈藥你可贏不光!”
原來賭坊裡你也憑神通出千,那就誰也彆笑話誰!白鹿妖自在了些,才出聲問:“是何神通?”
二十郎答道:“俺神通名‘辟邪’,憑著它,氣運略強些,周邊百丈內凡有欲不利的生靈,又可生出些感應,再一個,逢戰還能料些先機!”
聽著確實有大用,白鹿妖忙叫:“俺老鹿學不來法術,自化妖起,就隻靠神通闖蕩!多謝二十兄,還請教俺!”
二十郎搖頭:“俺來是為教你,但也須你應諾一句方可!”
“二十兄要俺應諾甚?”
“這門神通是為兄亡母所傳,俺隻欠你的情,不欠彆個絲毫!所以隻你自學,須應俺,不許再往外傳!十七妹勿怪,便你也不許學!”
十七娘忙點頭:“二十兄放心,小妹定不討看!”
這二十郎瞧著彬彬有禮,不想性子也有些左,不能再傳給狗寶等確實遺憾,但他又不是收靈藥的,不願欠人情,給看已是萬幸,哪好不允?
白鹿妖本是個會守諾的,出聲應下就會遵守,不想二十郎又搖頭:“俺信不過,你對天道立誓來!”
鹿妖無奈,隻得依言立了誓,才得看到極有用的“辟邪”神通。
“十七妹、妹夫,那俺就先走哩!”
待二十郎輕鬆著離開,白鹿妖問:“娘子,二十兄生母是何根腳,怎有這神通?”
十七娘答道:“是位貔貅血脈的海豹妖,妖王境!”
沒想到二十郎竟有招財進寶的貔貅血脈,賭坊不出千,能贏他靈藥才是怪了!
至於他那生母,為何惡了龍王遭遇冷落,是老嶽父私房事,白鹿妖可不敢問。
到現在,與玄天派築基賭戰之前,至少山央王的“洞天”和二十郎這“辟邪”兩門神通,白鹿妖都想提前發源出來。
天地福運不夠用,真是苦惱啊!
十七娘對他道:“二十兄走哩,夫君還不忙功課去?”
為多聯些妖族,平時白鹿妖都抓緊時間打磨神識的,此時卻肉疼著,發狠道:“俺先尋十九妹去!”
先前在後山,白鹿妖與十六娘是密語交談,十七娘沒能聽到,沒品的賭坊做局事還未追究,此時又覺奇怪,問:“尋她做甚?”
白鹿妖解釋了,她苦笑道:“這卻難,還不如再打探打探,尋彆樣快滅絕的生靈救!”
白鹿妖道:“俺問過通曉老祖,有幾種就算想救,眼下也沒種兒,正請聖鶚爺、聖猿爺下令幫著尋種哩!十九娘再難說通,乾係俺老鹿這大道,總不好遇難就退!”
十九娘與她那名叫無邪的海牛夫君,不逛草市時,都在龍宮紮起的營地中消遣。
鹿妖乘曉事飛來,將事情一說,不待無邪答話,十九娘翻臉道:“管你甚大道!姐夫倒好本事,自家納妾,十七姊管不住,俺們姐妹也未多話!隻是在兜風嶺威風不算,如今連小姨妹床上事兒,也要管哩?若這日龍包敢點頭納妾,彆怪俺十九娘也尋麵首進屋,先給他頭上添些綠草!”
Ps:不好意思,上一章鬨了烏龍,老虎記錯了,鳳凰中,鳳才是雄鳥,凰是雌鳥。
原本設計的老凰是男妖,但一直弄錯,上一章就改動了,把“他”改成“她”,以後焚炎大聖老凰是個女妖了,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