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最想打殺他,白鹿妖卻膽大到敢親身入離離原來,最開始知曉的時候,渡己也極意外。
而現在,白鹿妖更已膽大到隨聖猿在眾多化神麵前露麵!
隻可惜除聖猿外,對麵還有眾多妖祖未曾參戰,都是給白鹿妖等保駕護航的,又有應聲螺、不可無防備,分身也不可能潛伏過去。
要打殺白鹿妖,隻有硬闖強突!
張一福也在大陣中怒吼,先前聖猿扁擔亂砸,頭頂上濃墨被丹陽扇開,才讓他第一次看清楚大道之敵長什麼模樣。
果然如傳言中所說,連有些長,五官隻勉強稱得上“周正”!
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小妖將,怎會是我張老三大道之敵?又怎配得上玄天派的小十三?
那廝這次是來撿屍體的,壓根就沒關注他這位元嬰。
頭頂上,定海大聖神通發出的濃墨很快又凝聚遮蔽過來,扭曲控製大陣的玄天派元嬰神識和五感,煩不勝煩。
元陽不敢輕使金烏真火,芭蕉扇多半隻是擺設,下麵大陣又未起作用,惹得丹陽動怒,不再管龍王兩口兒,抽身回來,迎那團濃墨一陣猛扇,耗時小半個時辰,才終於全驅儘。
老烏賊這神通,一日也隻可釋放一次。
但丹陽抽身出去,潮汐大聖老黃魚又一次拿出自家五彩石,三壬加緊提防時,卻轉個方向,偷砸外圍一名禦宵門地界的元嬰。
那元嬰修士百忙中以法寶擋了一下,緊接著,一支飛鳳釵不知怎地出現,從他體後灌入!
元嬰剛離體欲逃,巨大的火鳳凰現身出來,張口欲吞,不過隨後來的佛寶打下,終讓那元嬰駕著法寶,成功逃走,沒有真正身隕。
火鳳凰隻吞那元嬰身軀下肚,老黃魚桀桀笑道:“姐姐,俺倆倒契合,想是有緣!”
火鳳凰隻丟個白眼給他,回身又對上渡己。
老黃魚自說自話:“那元嬰身有俺一半,姐姐全吞了,就當收聘禮哩!”
老凰才不耐煩地叫:“憑你這不日辣的黃魚妖,也想爬老娘的背?與那廝借鏡兒照照去!”
她嘴裡“那廝”,指的是禦宵門的憎惡,手裡有麵鏡子模樣的法寶,不時拿出照各個妖聖的。
雖在惡戰中,手上不停,老凰與老黃魚卻在扯風流事,最年輕的也是萬把年的老妖,卻扯這些,龍王、老烏賊、老雕等倒都笑起來。
老魚鷹還接了句嘴:“焚炎妹兒,哥哥俺購日辣哩!”
老凰又還記白眼。
對麵嘴上胡扯,便是打得輕鬆,把元陽等氣得夠嗆。
又折一名元嬰戰力,但得丹陽扇完濃墨,底下大陣中,元一壽、張一福等神識清明,“玉虛陷仙陣”正常運轉起來,巨大宮殿虛影之上,數條光柱騰空,掃向混戰各處。
等丹陽也抽身回戰,又確立起壓倒性優勢,妖聖們才再沒閒心扯彆的。
提著白鹿妖飛回的聖猿,此時也不關心戰局。
回程路上,他正與白鹿妖分著贓。
帶回的元嬰屍體上,有件長幡法寶,原本主人身死,靈性就有些混亂,再不排斥外人。
白鹿妖先開口:“師公上次得個銀元寶,隨手就打賞給子璽小怪,果然豪氣!”
聽他這般說,是想討法寶,聖猿奇怪問:“你才妖將,又用不上,是可借星輝淬法器的,還有本事取天地福運生造化,將來法寶不缺,都又日辣,還看得上這等?”
白鹿妖還未答話,他又道:“死了心罷,本聖如今也在意,不會再隨手亂拋費!”
鹿妖腆著臉道:“俺用不上,拿回去打賞白獅穀妖王,也不是亂拋費!”
叫聖猿聽得肝疼,妖將打賞妖王,好霸氣!
白鹿妖卻想著,打賞大匿王、黃花娘、忘記、地隱、蘇羅、摧扶這些,絕對是舍不得的,先拿回去充兜風嶺庫房才是真,庫房有空閒法寶放置,哪家妖怪有俺豪氣?
聖猿已“呸”了一聲:“磨牙他們都還沒法寶用,哪輪到你拿去做人情,賞妖王?”
老猿之所以開始重視這等看不上的法寶,是因尾盤之死,至少法寶自爆時威力不俗,也更要收磨牙、冷屏、圓斑幾個的心。
白鹿妖隻是隨口一提,爭不到法寶才正常,並不失望,又從那元嬰屍體上摸出個百寶袋:“師公選了法寶,這袋子便歸俺!”
聖猿歎口氣:“不是師公小家子氣,被你師父知曉,定不會饒俺!先取出來看,要緊物事歸猿山,不打緊的才歸你!”
元嬰已身死,這百寶袋上禁製也失去效果,剛拿到手,白鹿妖靈識就已掃過一遍,知除些雜物外,裡麵還有件頂尖法器,是麵小盾,想是這變成屍體又被取了玉骨的元嬰生前還在溫養。
取出來鐵定沒自家的戲,白鹿妖叫道:“打殺這元嬰,俺老鹿也有出力,分這袋子是應該,師父哪會說?”
聖猿覷他一眼:“動下嘴皮就算出力?”